徐盛坐在高大骏马上,手持黑铁长枪,声音雄伟,气势刚健,如天神下凡。
刑九十冷笑连连,将兄弟护在身后,对徐盛啐了一口。
“自古以来成王败寇,今日输了,吾只恨那害人贼子!欲与其厮并,哪轮得上尔等养尊处优之人前来狂吠!”
刑九十睚眦欲裂,他不甘,若不是那躲在幕后的贼人,他又怎么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境地?
徐盛面色不善,旋拧长枪。
“看来,你是想死在这里……”
他话还未说完,刑九十突的暴喝一声,如猛虎跳起,长刀对准徐盛头颅砍去。
后面士卒震动,连忙冲上前来。
但却已来不及了,刑九十的大刀已然抵达徐盛头上三寸。
刀风凌厉,直接将徐盛头顶玉冠劈裂。
刑九十面目狰狞,如厉鬼一般要索徐盛的命。
他刚刚所说的一切,都是为了迷惑徐盛,让这位金陵城的少将军觉得他看不起他,只会拼死抵抗,绝对想不到他会暴起突袭。
胜者,总是对自己的处境太过高估,总以为胜券在握。
殊不知胜负只在翻转一瞬间!
他调查过这位金陵少主,知晓他身怀武功,却不高深,马马虎虎。
自己这一刀,断等将其砍成两半。
却见得徐盛面色不改,手臂猛动,速度快如幻影。
一点寒光先至,随后枪出入龙。
刑九十刺中右臂,鲜血怒放如花。
徐盛这一枪威力极大,直接将他右臂捅开,臂骨震裂,再也拿不起刀来。
他踏空飞出,举着长枪将刑九十钉在地上。
斥候司剩余的黑衣人顿时暴起,却被赶来的精悍士卒镇压。
刑九十犹不敢置信地瞪着徐盛,无视了右肩的剧烈疼痛。
即便自己现在真气所剩无几,状态极差,但刚刚那一刀亦熔炼了他心血,断不是徐盛这个花花枕头能够抵挡的。
除非他的武功根本不是传闻中那般稀疏平常。
“我是七品巅峰,虽不如平时的你,但现在,你不是我的对手。”
八品以下,常有越级杀敌一说。
徐盛如今气势雄浑,又身处优势,地利人和俱佳。
如果真如他所说一样,那就算是将他状态恢复成往常一样,胜负都还在两说。
刑九十吐出一口鲜血,冷笑道:“没想到金陵少主还是个谦虚藏拙之人。”
徐盛没有搭理他的调侃,轻拧长枪,枪尖有真气绽放,将他的手部经脉炸碎,废去了他一身武功,迫使他不能自断心脉。
剧烈的疼痛使得刑九十面目扭曲,但又刺激得他异常清醒。
徐盛将长枪拔出,冷冷道:“现在,就轮不到你说不愿了。”
刑九十满头冷汗,看着徐盛,突然面露嘲讽。
“真的吗?”
徐盛脸色突变,赶忙冲到刑九十身旁,掐住他的下巴,用力卸下。
刑九十却伸指猛击心胸窍穴,吐出一口黑血,瞪着眼睛气绝身亡。
他不是在牙齿里藏毒丸,而是在心脉藏住。
一旦事情败露,他便可以通过击打特定的几个窍穴,毒发身亡。
徐盛面色阴沉,转头望向剩余的黑衣人。
他们怀有真气,不用击打窍穴,都可用真气激发毒丸,亦都气绝身亡。
徐盛低头看着死不瞑目的刑九十,叹了口气,对手下人吩咐道:“都是好汉,收好他们的尸骨,找个地方埋了吧。”
说罢,他抬头看向玄津桥的位置,跳上骏马,朝着那里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