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玉白了他一眼:“大老二,你要是再这么冲动的话赶紧带着你的人滚蛋!这事情不需要你了,我会让段长红来。”
沈沉闻言却有些不安起来,大老二对他有成见,而且很想置他于死地这些他都知道,可是他更加知道大老二就是一个莽夫,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可段长红就不一样了,那女人似乎一肚子的坏水,一个桂玉就已经很精明了,再加上一个段长红,那后果可不堪设想,倒不如大老二在这儿他们还安全一些。
沈沉想到这儿用挑衅的眼神看向大老二,嘴角还带着一种不屑的嘲讽意味。
大老二又险些被他激怒了,不过这个时候大老二反而沉住气来,他知道这个时候他不能再有什么过激的表现,否则的话桂玉真会撵自己滚蛋。
别看他一口一个玉儿地叫得亲热,桂玉也给他好脸色,可一旦真惹怒了桂玉,那么桂玉是不会把他放在眼里的。
大老二只得腆着脸说道:“玉儿,我也是一时间急了,行,我不说话,我不说话总成了吧?”他真就不说话了,在一边静静地呆着,点上一支烟颇有些看戏的意思。
桂玉望向沈沉:“这样吧,我给你们一个单独相处的机会,我想你们一定能够对对方多些了解,到时候你就能够确定他到底是不是你的父亲了。”
他果然让人将龙安忆与沈沉带到了书房去。
两个人进了书房,桂玉的人便把书房的门给关上了,真给他们留下了单独相处的机会。
不过两人的心里都很清楚,这种所谓的机会是建立在他们的一切都在对方眼皮子底下的基础上的。
两个人的心里都知道这屋里应该有监视监听的设备,而且对方根本就一点都没有避讳。
进了书房,沈沉舒展了一下双手,刚才被小庄他们用纺织胶带子紧紧勒住,很不舒服,他没想到桂玉竟然让人帮他给解开了,就连龙安忆也没有做什么限制。
沈沉从口袋里摸出香烟来,却发现没有火机,就在他准备打开书房的门问桂玉他们要个火机的时候书房的门开了,一个年轻人拿着一包烟和一个打火机进来,直接放在了桌子上,一句话也没说,又径直离开,带上了门。
看来他们猜测的没错,对方根本就在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沈沉递给老乞丐一支烟,自己也点上一支。
“怎么样,还是原来的味道吧?”沈沉问龙安忆。
他这话自然是一种试探,只是这试探却是做给别人看的。
沈沉爱抽华子,这便是受了沈如何的影响,沈如何也喜欢抽华子。
龙安忆美美地吸了一口然后一面喷出烟雾一面说道:“还是原来的味道,可惜,这烟我有好几年都没有抽过了,还挺想念这味道的。”说完他又是吸了一大口。
沈沉说道:“慢一点,还有的,没人和你抢,小心呛着。”
沈沉的话才说完就听到龙安忆轻咳了起来,他是真被烟给呛着了。
“说吧,这些年为什么不和我们联系?”沈沉的语气终于温和了下来。
龙安忆叹了口气:“你应该也看到了,我现在这副样子,连我自己都看不下去,又怎么能去让你和你妈难过呢?再说了,你们不是都已经给我办了丧事了吗?既然在你们的心里我都已经死了,那也挺好。”
沈沉微微点了点头,自己和龙安忆这一唱一和的还真是有模有样。
在隔壁看着监控的桂玉和大老二对视了一眼,大老二说道:“我说玉儿,为什么非得整这些没用的?直接把他们给做了不就结了。”
桂玉这才看着他说道:“你啊,就喜欢用暴力解决问题,大老板说了,你这性格要晃改的话得吃大亏。我们现在要确定的是老乞丐的身份,他到底是不是沈沉的父亲,如果他是,那就好,如果不是,那么我们的处境就很危险。”
“怎么个意思?”大老二不解地问道。
“你还记得吗?那个为了大老板的妹妹而情愿诈死,抛妻弃子的家伙吗?”
“你是说那个姓龙的?”
桂玉点点头:“是的。”
“他可是深得大老板的信任啊,这两年他被派往东南亚,好像还立了不少的功劳。”
“是的,他很有本事,一个学财务的,可是干起别的事情来同样也是一把好手,特别是他学东西学得很快,当初打枪是你教他的吧,可是现在你的枪法不一定还能够压得过他。”
“哼,我不信。”
“你信不信都无所谓,这是事实。”
大老二也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你是怀疑他才是沈如何?”
“不是我怀疑,是段长红怀疑,段长红今年初曾与他见过一面,段长红感觉他看起来很眼熟,我说龙安忆她能不熟吗?她却吃了一惊,她说如果那个人是龙安忆的话那变化也太大了,虽然看了去长得和龙安忆很像,和她说话的时候也没有太多的破绽,但她还是觉得那个人像一个人,后来她才想起来,那个人也有些像沈如何,就是之前曾一直咬住大老板不放的警察!”
“不可能吧,我和他也接触过,感觉他与我们就是同路人啊,老实说,我挺喜欢他的,做事对我的脾气。”
“恐怕不只是这一点吧,他年纪比你大差不多十岁,见着你却一口一个二哥的叫,这才是你对他印象不错的真正原因吧?你呀,就是有些太浮了,不然的话在林城你也不会让段长红一直给压着。”
大老二冷哼道:“姓段的那婆娘野心太大了,老k的事情我都已经睁只眼闭只眼了,可是她居然还在背后使坏,要不是你一直说她有用,我早就弄死她了。还有她的那些个手下,一个个什么玩意儿,眼睛都要长到天上去了。”
“你是说小庄吧?”桂玉笑了。
大老二的脸上一红,他说的自然是小庄。
桂玉说道:“那小子是块好材料,只是不知道他的底子干净不干净。段长红自己都还不能确定,不过我看应该没什么问题。”
大老二说道:“那婆娘就是疑心病重,偏偏那小子对她又是死心塌地,这样的一个人跟着我该多好,为什么非得跟着那个婆娘呢,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