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长枪，金甲猛将。

六尺惊圣，功德战诗。

如果说先前写出了五尺传天下的《清平调》让在场解元心神摇曳，那么此刻看见秦歌写出的《从军行》，便是彻底颠覆了他们的三观。

整个大夏传承百世传承，圣地书院万载不朽，但也仅仅只有一首功德战诗。

如今秦歌竟然写出了第二首，简直不可思议。

关键看那白马长枪的金甲猛将，明显要比《出塞曲》凝聚的猛将厉害许多。

只是就在各府解元呆滞茫然之时，张扶摇看着半空中的金甲猛将，眼底幽光一闪而逝。

在场只有她知道秦歌写出的是第二首功德战诗，而且这一首《从军行》比之前的《塞下曲》更让张扶摇心悦诚服。

秦王夫妇被镇压那烂陀寺二十载，若是秦歌连“不破楼兰终不还”的心志都没有，怎当人子？

但此时此刻，这位九州第一才女内心所有骄傲都被打碎，再也难以淡然。

《登高》，《塞下曲》，《水调歌头》，《从军行》和《清平调》，短短三日之内，秦歌写出了四首六尺惊圣，一首五尺传天下。

原本张扶摇以为秦歌只是修仙天赋妖孽，虽然前期修行迅速，但没有文采学问做底蕴，绝对不可能立地封圣。

但现在秦歌已经写出了两首功德战诗，其中一首还已经被送去了书院，只要传播出去，秦歌便能收获源源不断的功德。

正如张大学士所说，半圣可期。

微微叹了一口气，张扶摇缓缓收回目光，全力开启霓凰仙体，强横牵引她召唤而来的双色中品锦鲤，纳入了丹田气海。

捞取法则锦鲤最难的便是如何引出这一步，至于捕捉捞取，实际上并不困难。

“会试见！”捞取了法则锦鲤之后，张扶摇用仅仅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着。

话落，只见张扶摇脚下玄光闪烁，升腾翻涌而起，将其笼罩其中。

下一刻，玄光消散，张扶摇也随之离开了书山学海秘境。

距离会试还有半年时间，她在乡试上输了，在书山学海输了，但明年三月初三的会试，张扶摇决不允许自己输。

战力比不上秦歌，她就用十倍百倍的时间去修行。

文采学问不如秦歌，她就去读更多的书，一万本不够，那就十万本。

与此同时，看见张扶摇离开了书山学海，原本心底对秦歌满是怒气的孔张，忽然癫狂大笑：“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哈哈…”

这一刻的孔张，不仅对秦歌完全没有了怒气，反而还满是羡慕。

因为他是天生圣人，他要学富五车，才高八斗，文采学问决不可有一次输于他人。

因为他是天生圣人，他要儒雅随和，要做谦谦君子，决不可有辱斯文。

因为他是天生圣人，他要不苟言笑，要不怒自威，决不可与人嬉笑怒骂。

因为他是天生圣人，他万事都要忍，要大度，要有容人之量，决不可斤斤计较，小肚鸡肠。

因为他是天生圣人，他要……

或许正是因为孔张一直在装，他才写不出“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更写不出“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但这一刻，他忽然不想装了。

什么狗屁天生圣人，他就是孔张！

癫狂大笑从孔张口中传出，而他背后那一道接天连地的圣人虚影金光璀璨，如煌煌大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