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钰坚持要以年长为尊,当仁不让要推刘老爷居上首位,却被刘福山连连推脱。
胡松海以及刘氏一族也自然推举刘福山居上座。
一番推搡后,刘福山终究执拗不过,笑意盈盈的还是坐了上首位。
接着抬手请李钰、胡松海二人依左右入座。
这样一来,座次便定了下来。
刘福山左手位是李钰,再是刘青扬,再是刘氏其他族人。
另一边,胡松海下首位是刘福水,再是刘氏其他族人。
倒是卫满,这次也在刘福山的盛邀之下,坐了一个最下首位。
李钰对这番安排,谈不上有什么不满或是异议。
因为这是他的态度,便要让这些人明白,他将自己的姿态放得如此之低。
不过,对于刘福山执意安排卫满落座,倒是让李钰有些意外。
不看轻一个人,或者说能慧眼识珠,判断出一个人的能耐,想来是这位刘老爷的一大特长。
不由得让李钰对这位地主老财多了几分‘敬重’和深不可测。
“来吧!”见酒菜已备齐全,刘福山当先举杯,“咱们这第一杯酒便敬新任县令,感谢朝廷为我们青山县派来如此优秀俊朗的父母官。”
“多谢刘老爷盛情款待了!”李钰也不客气,嘴里一口一个刘老爷,举杯就说,“楚某初来乍到,日后还望刘老爷以及在座诸位多加扶持才是。”
也不知是这位县令是不是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开口便是一句扶持,搞得众人都是一愣。
“好说好说!”刘福山依然一副处变不惊的神情,目光扫了族人一眼,“你们都愣着干嘛?还不多多敬咱们的父母官一杯。”
一番客套话算是打开了话匣子,现场气氛一下子热闹起来。
……
……
一连喝过三圈,又被几位刘氏族人劝了两轮,李钰还是觉得有些酒意了。
可李钰不能醉,今日来赴宴,他可是带着目的来的。
见时机差不多了,李钰给自己满了一杯,随后起身望向众人,笑嘻嘻说:
“楚某是个读书人,但不用跟我来读书人那一套,今后在青山县为官,还需在座诸位多加帮助。这人嘛活着总得有个盼头,想挣钱的也好,想做官为民的也罢,总之,我们一起努力,你好我好大家好……来来来,我再敬刘老爷及在座诸位一杯。”
这一番话说得云里雾里,众人也是似懂非懂。
倒是胡松海微微颔首,似乎对这位新县令所说颇为赞赏。
看来,这位大人还是看得清形势,是识趣的。
李钰目光瞥向胡松海,这憨憨早已喝得红光满面,似乎对今天要办的事全给忘光了。
在不为人察觉之际,李钰朝胡憨憨使了个眼色。
胡松海先是一愣,还以为是要找他喝酒,手刚触碰到杯子,旋即突然想起什么,一笑,便也心知肚明了。
“对了堂尊,您先前所说得了一个赚钱的法子,如今雅兴正浓,您不妨给大家说说,不定刘老爷也想参与一份呢。”
等胡松海说完,众人又放下了酒杯,目光都看向了李钰。
就连刘福山这时也有些好奇的看着他,想要听听是得了怎样一个赚钱的法子?
“这个嘛……”李钰端起酒杯,忽而脸色一沉,故意生气道,“胡县丞,我不过是随口说说,你怎么拿到桌面上来说,这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嘛。”
“诶,堂尊,在座的可都是咱们青山县豪族大户,不妨就把你的法子给大家说了吧?”这胡憨憨还算上道。
是的了,这本来就是事先同胡县丞说好的,这时两人打着配合,唱起了双簧。
众人这时也都有些意外,新县令刚上任便说有赚钱的法子,看来很是上道啊!
这时,都不由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来。
刘福山听在耳里,看在眼里,皮笑肉不笑,说道:“噢?大人有何事不妨直说?不定老朽也能帮上一二。”
“那好吧!”李钰见时机差不多了,眼睛一转,顺口出言试探说,“我呢,确实眼下得了个挣钱的法子,其实就是酿酒。”
众人一听,神色不免有些失落。
青山县酒庄遍布,落烧也是一等一的,酿酒能有什么搞头。
不等众人开口,李钰继续说道:“不过嘛,我这酒可不是一般的酒,而是蒸馏酒。拥有绝无仅有的味道,比桌上这落烧至少好喝一百倍。”
蒸馏酒?
众人互视一番,都摇头表示根本没有听过。
“李大人,你说的这酒从何处得来?”刘福山忍不住开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