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此孽子现已伏法,尸首尚在老奴府上,锦衣卫使田尔耕亲自验过尸身,确认无误。”
魏忠贤的话也是让在座的人大吃一惊,除了魏钊与田尔耕、王穿之外,其实人都未必知道实情,所以大家都在猜测,是谁如此大胆竟然敢杀了魏良卿。
而魏良卿又为何要夜闯皇宫呢?
“田尔耕。”
“回皇上,昨夜确实发生蒙面人夜闯皇宫,是锦衣卫北城指挥使魏钊亲自巡查,亲自斩杀蒙面闯宫者的。
闯宫者确实是锦衣卫千总魏良卿,臣已验过,此时已死。
是臣治理不严,也向皇上请罪。”
田尔耕还是左证了魏忠贤的话,此时大家也慢慢明白,但事情却让所有人意想不到,都十分震惊。
朱由校此时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这才看了看魏忠贤又看了看依然端坐着的魏钊道:“魏钊,昨夜你亲自巡查,是你亲手斩杀了蒙面的黑衣人,而这个黑衣人却是你的亲儿子是不是?”
“回皇上,是,是微臣亲手斩杀了闯入皇宫的黑衣蒙面人,后来才知他是微臣的孽子。”
“大胆,那你未何还稳坐着呢,难道你觉得你没有罪?”
魏钊知道魏良卿的身份,所以还有些有恃无恐的,而且他也不想再与魏忠贤搅在一块,这才在朱由校问话的时候端坐着。
可此时一听,马上吓得一起跪在魏忠贤身后,与田尔耕并排着。
“魏爱卿刚才你说有罪,那你自己呈报一下昨夜之事,你所犯何罪吧。”
“回皇上,私闯皇宫是死罪,侄儿魏良卿知法犯法,死不足惜,老奴是他的亲叔父,平日里因老奴之故让此子骄横无礼,是老奴身为叔父管教不严,所以老奴有罪。”
魏忠贤此时也是说得实情,若无魏忠贤撑腰,也不会有魏良卿的今日,只是其话却也说得隐讳一些。
“魏钊,你身为锦衣卫北镇抚司指挥使,亲自巡查皇宫也算是你的职责,遇有人闯宫当场斩杀,也是情理之中,不过朕自然也会为此计你一功。
不过魏良卿是你的亲儿子,你平时不严加管束,儿子私闯皇宫,魏良卿犯得是死罪,而你教子不方,纵然儿子,此当连坐此罪。
不过朕念你年岁已老,而且亲斩亲子,丧子之痛已让人悲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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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来人哪,撤掉魏钊北城指挥使一职,拉出皇外杖责三十。
今日就是你最后一次进宫了,希望你以后能好自为之,安享晚年吧。”
“皇上,臣冤枉呀,臣不服。”
魏钊此时竟然喊着冤。
“拉下去,若再叫冤朕必斩你全家,一个不留。”
朱由校从今日魏忠贤与魏钊的情形已大概明白一些,此时也是成全魏忠贤先把魏钊给罚了。
魏钊还想再说,不想几个锦衣卫已经把他按住,随手几个耳括子直接把魏钊打得满嘴是血,想说话也说不出来了,硬生生的被拖了出去。
“田尔耕,你管教下属不严,巡查懈怠,这一个月来屡有人私闯皇宫,你身为锦衣卫使督主当也有责。
不过念在两次私闯都都未能造成严重后果,而你也忠心于朕,此罪可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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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却要罚你三个月俸禄,并亲自巡查皇宫不得有误,若再有私闯者,一律格杀勿论,那时你这个锦衣卫督主也就不要干了,回家养老去吧。”
“微臣谢皇上不罪之恩。”
田尔耕此时也是马上叩头谢恩。
对于他这个锦衣卫督主来说,之所以能保住官职,其实这一切都还得仰仗于魏忠贤,因为锦衣卫其实也属于魏忠贤权势之一,若是此时拔了田尔耕的官职,那么就是打了魏忠贤的脸。
毕竟刚才已经处罚了魏忠贤哥哥魏钊,不能让魏忠贤太过没有面子。
“两位爱卿为何还不起身,难道还有罪要呈吗?”
朱由校此时也是微微一笑,看了看王穿,眼中到是颇感激,毕竟这一切都有劳于王穿的提前安排。
“皇上,昨夜之事尚未完全了结,老奴还有罪要呈。”
“你说吧,难道说昨夜还发生了什么事吗?”
朱由校此时脸色再变,却还是不想难为魏忠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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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老奴亲自调查,魏良卿之所以私闯后宫,是与奉圣夫人勾结,意图闯入皇宫玷污所选秀女,并欲图借此选作皇上后妃,图谋借种——。”
魏忠贤也是说了一半,此时已停了下来。
其实大家一听就明白了,此阴谋的结局是什么。
大家都又再次大惊失色,连信王都有些坐立不安了,此时也是盯着王穿。
“哦,竟然有如此阴谋在朕的眼皮底下实施,实在是大逆不道。
王体乾你是司礼监管事负责选秀,如此纰漏到也是有罪之身。
王穿,你为朕亲封选秀史,竟然如此大意,你也是有罪之身,你们都到堂中跪下听审吧。”
王体乾与王穿此时也是有些意外,却也不得不跪在了堂下,等待着朱由校亲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