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吧。”大掌教要接过经箓。
就在这极短暂的时间里,宫教钧不仅向齐玄素透露了讯息,也给了齐玄素调整心态的时间。
等到大掌教接过经箓,齐玄素已经端正了脸色,肃然道:“师父。”
“发生什么事了?”大掌教开门见山。
齐玄素将归墟的事情和自己的推测大概讲了一遍。
“你的意思是,地师有一个反道门计划。”
“我现在还不敢下这样的结论,只能说存在这样的可能。”
“所以你的意见是什么?”
“我的意见是,未雨绸缪,早做准备。必要的时候,可以采取必要措施。”
大掌教不由沉默了。
这也在齐玄素的意料之中,他早就做过这样的判断:他、大掌教、地师,如同乘一船,为了利益难免冲突,不过风浪一起,大船倾覆,谁先落水,谁后落水,都不能幸免。所以三人要共同维护这艘大船的稳定,现在这个阶段,只能是斗而不破。
现如今齐玄素抛出了这样一把刀,大掌教在短时间内难以定夺也在情理之中。
其实齐玄素今日的所作所为,对于师徒之间的关系来说,并非好事,甚至会埋下隐患,让大掌教觉得齐玄素不顾大局,甚至有逼宫的嫌疑。
事实上齐玄素的确是在变相地逼迫大掌教,只因齐玄素等不得,他必须尽早解除地师这个威胁,就算损害师徒关系,两害相权取其轻,暂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不过大掌教多年的城府,并没有把这种不满表现在脸上,仍旧语气平静:“我看,没有这个必要吧。”
齐玄素仍旧坚持:“师父,我认为很有这个必要。陈争先陈真人已经用性命验证了天魔之子的可怕,一位副掌教大真人竟然秘密炼制天魔之子,她到底要干什么?这怎么能允许呢?”
大掌教也加重了语气:“齐真人,你不能没有凭据地指控一位副掌教大真人。”
齐玄素顿时意识到自己有些过于冒进了,只好往回收一下:“我向师父检讨。不过我还是坚持自己的意见,未雨绸缪,有备无患。”
大掌教也放缓了语气,不过仍旧对齐玄素的建议不置可否:“天渊,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不过你也要考虑一点,这些事情是地师姚月燕做的,姚月燕已经不在人世,如今的地师是姚令,不是姚月燕。就算这些都是真的,你也不能用姚月燕做的事情去治姚令的罪,没有这样的道理,道门也没有这样的株连。”
齐玄素知道大掌教还是被他说动了一点,接着说道:“这是自然,我并非主张要把当今地师如何,主要是涉及道门安全,应该问个清楚明白,消除隐患,而不应糊里糊涂。若是地师能够说清楚,那当然是最好,可如果说不清楚,问题严重了,我们也要有个准备,免得事态扩大化。”
大掌教沉吟了片刻:“我知道了,让我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