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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正如我对我的一位学生所说，天才有天才的教法，孬种有孬种的教法，我还不至于放弃日本分部的学生们。”

零星点点的银蓝色光点在这管赤色的泥浆中闪烁，像是从地底打捞出的星星。

“鱼跳上来了！”工程指挥大吼。

……

“救救我！救救我！”施工人员惨叫着，跌跌撞撞地奔跑。

更多光点从天而降，血红色的水里积满了小鱼，每一条都在疯狂地跳动。

说完，那最后的一道黑色火焰忽然猛地延展，仿佛要把世间万物都燃烧殆尽。

“嗯。”

芬格尔低头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只不过总得给我把武器吧哥哥……”

巨大的恐惧感涌入樱井雅彦的脑海，这时他听见了惊叹声。

那些怪鱼附着在衣服上就割断衣服，那些鱼已经钻入手臂中就斩断手臂，如果有怪鱼钻进了人的脑袋或是胸口中，樱井雅彦就毫不犹豫地将那个人杀死。

把「暴怒」和「贪婪」丢给芬格尔，正准备离开这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

“明明才刚恢复力量来着。”

另一个石英瓶子里则是银蓝色的小鱼，它处在脱水的状态，但仍旧未死，偶尔剧烈地挣扎几下，露出满嘴冰晶般的利齿。

他凭空挥刀，划出无数道黑色火焰朝着四面八方飞去，靠近黑色火焰的鬼齿龙蝰都被瞬间蒸发。

他是在提醒那名吓傻了的队医，但已经来不及了。

“芬格尔！”昂热高声说，“你看住外围，不要放任何一条鬼齿龙蝰出去！”

可他闲庭信步，精准而优雅，「暴怒」和「贪婪」的每一次斩切都将会划开一个工作人员的脖颈，或者是无数的鬼齿龙蝰。

昂热停住了脚步，“你说。”

但是有防护服的支持施工人员并不畏惧，他们用试管提取了水样，封装好之后和最后一根钻杆一起送出警戒圈外，送到樱井雅彦手中。

“今儿这鬼东西要是跑出去一条，我芬格尔以死谢罪！”

昂热重新开启「时间零」，挥舞起了「暴怒」和「贪婪」两柄武器在切割的时候产生了完全不同的效果，暴怒发出狂暴的吼叫，刀柄处浮雎的龙首睁开了双眼，昂热像是握着一条暴虐的活龙。

“年轻人就是靠不住。”

作为最高技术负责人，他知道家族一直在日本各地进行勘探，试图发掘出深埋在地下的神代遗迹，但这项工作几十年都没有进展，难道忽然间传回了好消息？

越来越多的龙蝰在钻洞周围堆积，但暂时还无法离开那处洼地，它们在猩红色的水中弹跳，洼地好像变成了鳝鱼养殖池。

他们落地就喷出七八米长的火流，把那些跳出洼地但芬格尔还没来得及解决的龙蝰们往回赶，另一些人则持枪控制了施工人员。

樱井雅彦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钻洞中涌出赤红色水流的时候他就用短信向本家汇报了，源稚生当机立断下令出动直升飞机，夜叉紧急受命带队起飞赶往多摩川。

说完，昂热挥挥手，消失在森林深处。

宫本志雄震惊了。

“樱井君！你在做什么！”工程指挥红了眼大吼，“这些都是人命！你这是在杀人你知道么！”

“谁？”樱井雅彦猛地回头，看见一位优雅的老人和一位高大魁梧的青年。

老人想了想，“大概因为我是个教育家吧，尽管你们日本分部都是群吃里扒外的孬种……”

昂热取下叼着的雪茄，轻描淡写地往燃油里一扔。

只有生物才能产生蛋白质。

鬼齿龙蝰的弱点和尸守类似，它们的脂肪都是极好的燃料，一旦脂肪被点燃，就会烧到骨骼灰化，但如果燃油不能把它们浸透，那么被压在下面的龙蝰就会因为缺氧而不能烧着。

这是鬼齿龙蝰最可怕的地方，它们嗜吃含有大量血液的内脏，而且一边吞吃内脏一边分泌类似肾上腺素的东西保持猎物活着。

工程指挥刚把一桶燃油倒进洼地里，忽然丢下油桶往回跑。

源稚生点燃一支柔和七星，缓缓地吐出烟雾，环顾众人，“我想我们找到了神。”

昂热没空跟他扯皮，抽出一把七宗罪中的「色欲」丢给他。

樱井雅彦回过神来，指着工程指挥大吼，“照我说的做！拿燃油来！快！”

宫本志雄为自己的迟到道歉之后，迅速地坐在空位上。

芬格尔一刀直接砍下他的头颅，然后跟上去一脚把尸体踢进洼地里。

“遵命，校长大人。”

一旦猎物死了龙蝰群就从猎物身体里撤离，鱼群像是银蓝色的水那样从防护服的缝隙里“流”出来。

准确来说是裂开，那些小鱼的整个脑袋都打开了，露出冰晶般的尖牙，难以想象这样细小的鱼类居然生长着这么狰狞细长的獠牙，简直像是恶魔的锯齿，塞满了它们的整个口腔。

“闪开！”樱井雅彦大吼。

夜叉把黑漆盒子放在每位家主的面前，每个盒子里都是三件东西，两个石英瓶子和一枚信封。

警戒圈里的人们一直在哀号，却始终没有断气，昂热别无选择，只能帮他们提前结束痛苦。

小鱼呈梭状的细长透明的身体里能看到嶙峋的骨刺，眼睛已经完全退化掉了，身上的鳞片则是莹蓝透明的晶体状……

分明是在刀尖上行走，沾到任何一只鬼齿龙蝰都将会造成致命的后果。

“远离泥浆里那些发光的东西！”樱井雅彦狂吼，“把衣服和面罩脱下来！不要接触到它们！赶快！”

而贪婪几乎是寂静的，唯有昂热才能感觉到剑柄上传来的脉动，这柄直刃阔剑似乎有了心跳。

“就在刚刚，在多摩川附近工作的钻探队传来了消息，他们在赤鬼川中发现了数量惊人的鬼齿龙蝰，还有那天地下河的河水赤红如血。”

源稚生低声说，“信封里是水样的分析报告，赤鬼川中确实含有血液成分，宫本家主可以详细地看一下。”

“我们得知多摩川的下方流淌着一条血河，而这条河的化学成分，类似胎血，龙的胎血。”

“我的……天呐！”宫本志雄快速地查看那份检测报告，声音扭曲变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