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看了看他,冷笑说:“你小子甭拍马屁,有什么话,赶紧说。”
许大茂也不藏着掖着,掏了几张票子就塞进刘海中口袋里:“组长,是这么回事,我现在不还是在厂里扫茅房嘛?”
“想请你帮个忙,把现在厂里那个放映员赵菊花想个法给弄走了,让我再调回到这个岗位上。”
刘海中低头摸了摸鼓囊囊的口袋,立马露出一抹笑容。
但随即就立马遮掩住了。
他咳嗽一声问:“你刚说的这个赵菊花同志,他有没有什么工作上的问题,如果没有,我可不能随便制裁人家。”
“你也知道,我这个组长的权利是厂里赋予的,绝对不能滥用!”
许大茂咬着牙,赶紧又塞了几张到刘海中口袋里:“这个赵菊花问题太多了,放电影卡带不说,机器用的也不熟练,我都瞧见好几回了。”
“你想想,这要是去兄弟厂子放电影,出现状况,不是丢咱们厂脸吗?”
“我这么做,也是为了红星轧钢厂的声誉着想!”
刘海中一本正经的点头:“许大茂,你这个思想觉悟很对,这样吧,我明天就去找这个赵菊花谈一谈,如果真像你说的这样,过完年,他就可以不用来了!”
“放映员的工作,还是由你来做!”
许大茂激动的眉开眼笑:“那我就等刘组长好消息了!”
看着千恩万谢的许大茂,刘海中心中说不出的舒坦。
他大步朝后院走去,心中冷笑:“老子现在是领导了,何云鹏,傻柱,易中海,你看我能不能治得了你们?!”把自行车锁好。
刘海中两手背在后头,挺个大肚子就朝一大爷家走去。
这会,一大爷拿着扫帚正在后院做卫生。
看见刘海中过来,也没说话,还是忙自己的。
“咳咳!”
刘海中用力的咳嗽两声:“老易啊,通知你个事,从现在开始,你就不再是院里的一大爷了。”
易中海抬头看看他,只是哦了一声。
并没有多说什么。
就好像,在他意料之中似的。
刘海中皱起眉头,批评道:“本领导在和你说话,你就一个哦,是不是有些不礼貌?”
易中海撑着扫帚,就这么看着他问:“既然你都已经决定罢免我一大爷的身份了,那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你是领导,你说了算,大不了,从今往后的大院里的事我不参与就行了。”
刘海中摇头晃脑:“易中海同志,对于罢免你一大爷身份这个决定,我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就比如像昨天晚上,阎埠贵这件事。”
“你作为院里一大爷,又是咱们院的领头人,居然没有丝毫察觉,更是没有提供任何解决办法。最后还是由我,出面把事情解决!”
“可以说,你没有体现出一大爷的任何职能担当,所以,我才让你退位让贤!”
易中海面无表情:“你爱怎么弄怎么弄吧。”
说完,他就提着扫帚回了屋。
这么一来,三大爷和一大爷都没了。
那他刘海中,就成了这四合院里名副其实的一把手。
刘海中乐呵呵的准备回屋,刚走到门口,突然又停下脚步。
他准备去警告警告傻柱。
毕竟现在他的官职可比傻柱大多了,以后傻柱要是在院里敢不服从领导,他有的是办法治理。
“嗯,门锁着,还没回来?”
刘海中发现傻柱还没回来。
干脆转头就去了何云鹏屋子。
“这个,小何啊。”
刘海中推门进去,老滋老味的找凳子坐下来。
何云鹏正在看书,看着刘海中进来,就像是看见一只大号的肥苍蝇:“我让你进屋了?”
刘海中把脸一板,训斥道:“何云鹏,注意你说话的态度,一大爷和三大爷都被罢免了,现在我院里唯一一个说话有分量的人。”
“不要以为,你现在升了个小片警就可以和我这么说话,我的官比你大的多,懂吗?”
“以前你做的那些事,我可以不计较。”
刘海中指着何云鹏,重重的说:“但是从现在开始,在这个大院里,你必须给我把尊重两个字,刻在心里,明白吗?”
何云鹏拉开凳子,坐到他对面:“知道我是警察,还这么拽?”
他眼睛瞥了眼刘海中的口袋,冷不丁的问:“兜里藏得什么东西,翻出来我看看?”
刘海中愣住了。
这他娘的把他当犯人审了?
他赶紧把口袋里的钱塞好,冷冷的说:“莪口袋里什么东西,你管着吗?”
“是受贿的赃款吧?许大茂给你的?”何云鹏笑眯眯的说:“别藏了,我刚都看见了,才升官第一天就有人给你行贿?”
“你知道派出所抓着贪官,判几年吗?”
刘海中暗呼糟糕。
这货是要拿他年底冲业绩啊!
他看着何云鹏直勾勾的眼睛。
一下子就被他带了进去。
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几,几年?”
何云鹏嘴角勾起冷笑:“没有几年,直接枪毙!”
刘海中直接吓翻到桌子底下。
连爬两次,才重新坐回到位置上。
他颤颤巍巍的把口袋里的钱掏出来,放桌上:“何云鹏。这,这钱可不是我要收的,是,是许大茂他硬塞给我的,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你可不能诬陷你大爷啊!”
何云鹏微微一笑:“二大爷,瞧您吓的,你这么清廉正直的人怎么可能会受贿呢。这样吧,这些钱,我拿回所里充公,就当是您给我们所来年的翻新装修,做了一份贡献!”
“好!”
刘海中擦着额头冷汗,赶紧点头:“我也是这么个意思。额...我看你还挺忙,要不,我就先走了?”
“走吧。”
何云鹏淡淡的说:“下次,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踏进屋子!”
刘海中虚心点头:“是是是,我一定记着。”
逃出去后,刘海中站在大院,回头看看何云鹏屋子,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
“警察查贪污,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刘海中拍着脑门,一脸懊悔的说:“那个许大茂也真是,在哪塞钱不好,非得在门口,生怕别人瞧不见似的,还刚巧被这该死的何云鹏看见了!”
“不行,我得找个机会,和许大茂把这事再提一提才行!”
屋里,看着落荒而逃的刘海中。
何云鹏呵呵冷笑:“一个破组长,真把自己当干部了?整整傻柱,整整一大爷还行,敢和我摆架子,找死!”
抓起桌上钞票,何云鹏点都不点,直接丢进空间。
下一刻,他的耳边响起清脆提示。
“叮,缴获赃款二十八元。”
“贿赂人许大茂,受贿人刘海中。”
“评分a级,奖励两张工业票,三张粮票,一张副食品采购券。”
何云鹏撇撇嘴。
对于这种小任务,压根就提不起任何兴趣。
他只想赶紧碰到些大案子,只有这样,才能获得更加丰厚的奖励。
“临近年关,家家户户都得置办东西,又是各个单位发年终工资的时候。”
何云鹏眯着眼睛:“这会,各路毛贼应该蠢蠢欲动才对,我就不信了,这一个冬天一桩大案子都碰不着!”
与此同时。
大院外,一个扎着麻花辫的女人气呼呼的走进来。
直奔三大爷家。
屋里,三大爷一家看着来人,一脸惊讶:“海棠,你怎么来了?”
于海棠把包往凳子上一丢,气呼呼的看着阎解放和他媳妇说:“我和家里闹翻了,现在离家出走,表姐,表姐夫你们得管我吃住!”
“今年过年,我不回去了,就在你们家过了!”
三大爷和三大妈脸色瞬间惨白:“完犊子,这是来了个,往伤口上撒盐了……”
于海棠的到来。
让三大爷这个本就穷困潦倒的家庭,立马雪上加霜。
餐厅里,三大爷放在桌子地下的手,都有些微微颤抖。
现在一家七口人,就已经是极限了。
多了个于海棠。
那就是压垮他们家的最后一根稻草啊。
“海棠啊,马上都快过年了,你要不还是赶紧回去吧?”
三大爷苦心劝说:“不管再怎么吵,那也是一家人,哪有大过年的,跑别人家的道理啊?这不是存心给你爸妈添堵吗?”
于海棠脖子一昂:“三大爷,您就别劝我了。我知道你们家困难,大不了这些天,我交生活费给你好了?”
一听有钱收。
三大爷的态度立马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他脸上堆满笑容:“海棠啊,你这话说的多见外,好不容易来趟三大爷家,还能让你掏钱?话说,你准备掏多少?”
于海棠翻了个白眼,先掏出两块钱拍在桌上。
“这是预付的伙食费。”
“剩下的,隔两天再给你。”
三大爷赶忙把钱收好,笑眯眯的说:“好好好,没问题,你就和你姐住一屋吧,阎解放你自己找地方解决睡觉问题。”
“不行就在客厅里打地铺。”
阎解放脸都绿了,一脸憋屈的说:“爸,我还是您亲生的吗?大冬天的,零下好十好几度,你让我打地铺,不怕第二天给我冻成冰坨子?”
“妈,你帮着评评理啊!”
三大妈一脸冷漠:“评什么理?冻成冰坨子才好呢,刚好少个吃饭的嘴!”
阎解放无语了。
这是恨不得他能早点往生极乐,家里少张吃饭的嘴啊。
距离新年还有三天。
于海棠就在三大爷家里,暂时住下了。
她这一住没什么,可给住在对门的许大茂给难受坏了。
夜里,秦京茹四仰八叉的躺着,鼾声如雷。
许大茂捂着耳朵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
“真是倒霉催的,我怎么瞎眼娶了这么个村姑?个子不高,睡觉鼾声比老子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