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刘组长三个字。
于海棠的脸色变了变,他看向许大茂说:“我和你说个事,你别和别人讲。”
“你说,我听着。”
“昨天……”于海棠一脸恶寒:“刘组长把我叫到他屋子,和我说,想让我做他们刘家的二儿媳妇儿。”
许大茂立马就怒了:“他做梦想屁吃!”
“你这么一朵鲜花,怎么能插在刘光福那坨牛粪上?这不是恶心人吗?”
于海棠委屈的点头:“谁说不是呢。”
许大茂轻拍于海棠的后背,安抚道:“行了行了,别生气了,那个刘海中他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咱为他置气,根本就不值当!”
“这样,我屋里有瓶波尔多红葡萄酒,是个外国朋友送的,咱们边喝边聊!”
于海棠点点头。
跟着许大茂就走了。
一方面,她确实是满肚子牢骚需要找个人倾诉。
另一方面,红葡萄酒她也没喝过,更何况还是洋人送的,这就让她更感兴趣了。
“行,带路。”
许大茂走在前头,心中乐开了花。
不停的盘算着等会怎么把于海棠灌醉,弄上床。
想着她这小白脸蛋,这小身段,许大茂心中就是一阵刺挠,像是猫抓狗挠一样。
“这就是我屋子,进来吧。”
许大茂推开门,向于海棠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可当他看见屋里的场景,立马就愣住了。
红酒瓶子倒下,里头的酒全空了,盘里的菜已经被吃了精光。
棒梗,槐花,小当三人躺趴在桌上,红着小脸,呼呼大睡。
“许大茂,我看你还是自己吃吧。”
“真恶心!”
于海棠看见这个场景,脸色同样变得无比难看。
她甚至觉得,许大茂这是在故意羞辱自己。
气的扭头就走。
于海棠被气走了,留下许大茂一人,眼睛喷火,愤怒大吼:“棒梗,你个小王八蛋,坏老子的好事!!!”于海棠被气走了。
看着精心布置的泡妞晚餐就这么被破坏。
许大茂心中一股怒火直冲天灵盖,整个人就像是烧红的煤气罐子。
他走到棒梗身旁,揪着他的衣领给提起来。
“许...大茂,你,怎么回来了?”
棒梗眯着眼睛,醉醺醺的打个酒嗝。
许大茂两眼喷火,咬牙切齿的问:“棒梗,我问你,你为什么会在我屋里。我的菜呢,我的酒呢!?”
棒梗嬉皮笑脸的说:“菜,在我肚子里,水平真一般,和傻柱的厨艺...不能比。至于酒,那玩意儿都是馊的,还发酸,我,我受累给你全喝了。”
“用不着谢谢我,这是我应该做的……”
许大茂肺都要气炸了:“我那酒,十多块钱一瓶,你,你他娘的给老子全喝了?”
棒梗一脸嫌弃:“骗谁呢许大茂,那玩意儿哪值十块钱,送给我...我都还...不要呢,贼难喝。”
看看空空的酒瓶。
再看看棒梗醉醺醺的这张逼脸。
许大茂此刻的火气已经到达了顶点。
他抡起胳膊,啪啪啪三个大耳刮就狠狠的抽了上去。
差点没把棒梗脸都给扇歪了。
“草你嘛的个小瘪三!”
“偷偷溜进我家,吃我的,喝我的,还坏老子好事,我他妈弄不死你!”
说完,他就把棒梗狠狠的丢在地上。
挥着拳头,对他拳打脚踢。
棒梗哪遭过这份罪,被揍得抱着脑袋,缩成一团,叫的和杀猪一样惨。
“救命啊!”
“大茂叔,我,我错了,别打了,别打了!”
“再打,就得出人命了,求你了……”
许大茂指着地上,被揍得口鼻流血的棒梗,愤怒的骂道:“你个小兔崽子,不揍你,你永远都不长记性!”
“都在劳教所待过了,还偷鸡摸狗,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训你!”
说完,他就抬脚朝着棒梗腹部猛踹过去。
重重的一脚,挤压肠胃,让棒梗刚刚吃的喝的全都吐了出来。
红酒混杂着呕吐物,看着猩红一片,很是吓人。
闻声赶来的秦淮茹和贾张氏,看见屋里的棒梗,还有红红一片,差点没当场吓晕过去。
还以为棒梗被打的五脏六腑都吐出来了。
秦淮茹一把冲上来,推开许大茂。
“许大茂,你对我们家棒梗做了什么?”
面对秦淮茹的怒吼,许大茂的嗓门比她还要更大:“问我做了什么,你应该问问你家棒梗做了什么?”
“趁我不在,带着俩小丫头盘子跑来我屋,吃我的菜,喝我的酒!”
“你知不知道,我那瓶酒外头想买都买不到,全都给这孙子喝光了!”
秦淮茹红着眼睛:“那又怎么,吃你的喝你的又怎么了,棒梗他还是个孩子,他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
“好歹还叫你声大茂叔,你居然对一个孩子下这么重的手,你简直不是人!”
“我告诉你,我现在就把棒梗送医院,如果他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和你没完!”
说罢,她就抱起重伤的棒梗,赶紧朝着医院跑去。
许大茂这会也在气头上。
他指着秦淮茹离开的背影,破口大骂:“别他妈吓唬我,没用的,这小王八蛋先偷得我东西,打死了都活该!”
“就是闹到派出所我都不怕,老子有理!”
何云鹏端着大茶缸子,站在远处。
一边喝茶,一边笑着说道:“许大茂,你总算是做回靠谱的事了,就是...下手太轻了点,下次得改。”
棒梗屡教不改,揍他一顿理所应当。
按照当下的律法。
这种情况,完全可以按照小偷闯空门来处理。
就是打死了,都不算冤枉的。
只不过,许大茂也得因为故意伤害,被判个十年八年。
若成这样,那才真是极好的。
小当和槐花俩丫头已经被抱回了屋子。
许大茂和贾张氏也被刘海中喊去了屋子里谈话,询事情经过。
毕竟,棒梗被打成那样,人都被送去医院了,这也算是个不小的事情。只不过现在因为人不齐,没法召开全院大会,所以他才私下把人叫来。
“许大茂,你说,为什么要对棒梗下这么重的手?”刘海中坐在椅子上,满脸威严的问道:“你和他是有什么深仇大恨?”
许大茂赶紧解释:“冤枉啊刘组长,这件事明眼人都能瞧得出来,明明是棒梗这小王八蛋闯进我屋子,偷吃了我家东西,我才出手教训他的。”
“吃你东西就要教训?”贾张氏怒骂:“你还是不是京茹男人,还是不是棒梗小姨夫?别说是吃你东西,他今天就是给你屋子搬空了,你也不能动手打他!”
“我们家棒梗才十岁,还是个孩子,有大人这么和孩子动手的吗?”
许大茂被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
他还是个孩子。
大人怎么能和孩子一般见识。
这两句话,还真是他娘的万金油。
直接就给他堵死了。
“对了,我问你。”刘海中看向许大茂问:“我早上不是看见你和秦京茹一起回娘家了嘛,怎么突然又回来了,还在屋里摆上酒菜?”
“老实说,你在搞什么鬼?准备请谁吃饭?”
许大茂慌了。
他总不能说,这酒菜是给于海棠准备的吧?
刘海中一心想让于海棠做他二儿媳妇。
这如果让他知道,非得锤死自己不可,弄不好,来年连刷茅房的工作都轮不着他了!
许大茂赶紧堆出一副笑脸,谄媚的说:“刘组长,您还用问吗,我摆上那酒菜,拿上那么好的波尔多红葡萄酒,还能请谁吃饭,当然是你啊!”
“你说说,这个大院里,还有谁能配的上这么高规格的饭菜,也就您一人!”
许大茂一拍大腿,心痛的说:“您是不知道啊,我那红酒,是个洋人朋友送的,全四九城都买不着。”
“十几块钱一瓶呢!”
“本来说是留给您的,谁知道全给棒梗这小兔崽子糟践了!您说气人不气人,就这情况,换做谁是您,您不得上手揍他?”
刘海中一拍桌子,愤怒的站起。
平日,他连一块钱一瓶的牛栏山都舍不得买。
哪接触过十几块一瓶,这么高端的酒。
想到到手的红酒飞了,他就觉得心痛不已。
刘海中看向两人,严肃的说:“贾张氏,许大茂,事情我已经全部弄清楚了。棒梗被打,那纯属是他自找的,谁让这小子偷鸡摸狗不学好!”
“要不是照顾他马上升初中,依照我的性子,还得给他送劳教所去!”
“还有!”
刘海中心痛无比的说:“那个酒,按照市值15块钱来算,你们必须尽快凑齐,还给许大茂!不然这个年,你们别想过好!”
“什么,十,十五块?”
贾张氏无比震惊,欲哭无泪:“那破酒怎么这么贵?你,你把我卖了都不值这些钱呐……”医院里。
棒梗躺在病床上,正打着点滴。
秦淮茹看着床上鼻青脸肿,昏迷不醒的棒梗,心如刀绞。
没一会,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拿着病历本走进来。
“医生,我,我儿子怎么样?”
秦淮茹赶忙上去询问情况。
医生翻了翻病历,看着她说道:“没什么大问题,都是皮外伤,明天就能醒了,至于你说的吐血吐内脏,这种事压根就不存在。”
“我们已经对他做了非常全面的检查,发现他只是吐了些红酒和消化物,所以看起来才会那么恐怖。”
秦淮茹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医生把病历表交给秦淮茹,叮嘱道:“拿上单子,去大厅先把费用缴了,过两天没什么大碍就能出院了。”
秦淮茹万般感谢,把医生送出病房。
可当她低头看到病历表上,收费一栏的价格时,立马就傻眼了。
血常规检查,2元。
肝脏功能检查,4元。
脾脏功能检查,4元。
心脏功能检查。4元。
专家组紧急救援……
从上到下,林林总总加起来一共十几项,统共要六十块。
“我的妈呀!”
秦淮茹震惊之余,大脑顿时一片空白:“怎么,怎么要这么多钱?平时伤风感冒也用不了这么多啊!”
她赶紧抓冲到办公室,找到刚刚的那名医生询问情况:“医生,你们,你们医院是不是把单子开错了,刚刚不是说我儿子问题不大吗?”
“怎么要花这么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