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刘氏被项忠的这个“囚徒困境”的变形弄的左右为难,最后不得不认罪伏法,老老实实地交待了自己如何教唆韩闯毒杀韩洄,淫辱薛二娘的经过。
但是,那个两个神秘人的身份,一直是项忠心里的大石头。但他知道,这件事情,恐怕比沈焕这件事情更加棘手。因为,神秘人能做出子母壶这样巧夺天工的器物,又找到韩家这样并不起眼的长安县小地主的事情,怎么看,怎么透露出一丝诡异。而这些,也是不能公开对外提起的。
这个韩刘氏,虽然出身婢女,但是也颇有脑子,自始至终都没有讲这件子母壶的来历。项忠也没有公开问她。双方颇有默契的避开了这个话题。而韩刘氏的交待和韩闯之前所说,也基本相同,两相印证,没有什么问题了。韩刘氏和韩闯被带了下去。
正当众位听审官员心想,这个案子应该就到这儿就结束了吧。但是,接下来的事情,却让听审的官员眼睛掉了一地。没错,不是眼镜,因为这时还没有眼镜呢!哈哈哈!
项忠却下令将韩老头带上堂来。众人这才想起,这个案子中还有韩家的家主韩老头呢,但却不知此时项忠让将韩老头带上大堂是何用意。
当韩老头被带上大堂的时候,大家都难以相信,眼前这个头花花白,胡子拉碴的人竟然是韩老头。
项忠仍是一脸含笑,也不知他是如何练就这番“厚颜无耻”的功夫的。就听项忠说道:“韩老头,想好没有,你不准备说说什么吗?”
韩老头跪在堂下,支支吾吾。项忠突然指向韩老头,说道:“你的右脚乃是六趾,是与不是!”
韩老头一听,项忠说出如此隐秘之时,大惊失色。项忠看到韩老头这个样子,继续说道:“你可知,这件在你们韩家都不为人所知的事情,我是怎么知道的吗?”
韩老头跪在那里,茫然的摇着头。项忠又说出一番令在场的人都震惊无比的话来。
“我最早知道此事,乃是从你的儿媳薛二娘那里知道的。随后,在你的小妾青柠那里得到了印证。”项忠说道。
然后,项忠又猛地一拍大案,说道:“来人啊!将此獠的鞋子和袜子脱了!”
三名狱卒上前,两人压住不断挣扎的韩老头,一人脱去了韩老头的鞋袜。一股酸臭的味道弥漫大堂,熏得众人睁不开眼睛。等到味道散去,大家定睛一看,这个韩老头右脚果然是有六趾。
项忠再拍一次大案,喝道:“大胆恶徒,还不将你淫辱儿媳薛二娘之事从实招来!”
“哄”!上林诏狱大堂里,又乱了起来。这次,项忠可没让听审官员们私下议论,而是大声的咳嗽一声。听审官员见四殿下不悦,也就安静下来。但今日听审,这番离奇的案情可是他们从未遇到过的。
韩老头见项忠已经完全知道了自己的秘密,不得不将那晚的事情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