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来,飞艇驶过腓特烈共和国上空,按照信件上的地区,在各个城市投下了俘虏写的亲笔信。”
马维将铅笔丢到桌上,端起茶杯:“没什么比真情流露更动人了,我们善待俘虏,有第一王储的支持,同时我们的人手正在秘密联络容克贵族,谈判进行的很顺利天启神系要为他们的行为付出代价。”
斩草,必须除根。
不流血的革命是不彻底的。
对付贵族,马维向来是斩尽杀绝,论罪审判,绝不会心慈手软。
像天启神系这样,对贵族利益造成了损伤,还不对其进行清剿的行为,无疑是一颗定时炸弹。
他们的做法,只会把容克贵族推向王室这边,而第一王储丹尼尔是当之无愧的继承人,在贵族中颇有声望。
俘虏的信件会让民众动摇,丹尼尔的呼声会让士兵动摇,贵族的背叛,则是瓦解教会统治的最后一根稻草。
但.
只是瓦解还不够。
马维需要一把尖刀。
一把.
能够插进裁决神教胸膛的尖刀!
卡捷琳娜似乎注意到了什么,盯着丹尼尔:“玛格丽特去哪儿了?”
“她回家了。”丹尼尔说:“几天前就出发,现在应该到了,巴伐利亚大公国。”
这就是最后一把尖刀!
10月25日,巴伐利亚大公宣布支持第一王储丹尼尔·腓特烈,起兵二十万,进攻柏林!
容克贵族们纷纷倒戈,放开领地,任由巴伐利亚的军队通过,仅用了两天时间,二十万军队就抵达了柏林城下。
消息传回的同日,全国震动。
东线战场人人自危,风声鹤唳,士兵们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而军中的容克贵族士官们发动自己的关系网,里应外合,架空了新总理的权力,当罗曼诺夫王国发动进攻时,采取了不抵抗政策。
亲临前线的多普勒二世气的当场昏厥,醒来后还想率领教会军队进行抵抗,却被现实无情击溃。
马维甚至没有派出炼金战士,只是让尤尼娅、卢卡、罗金、巴巴斯以及其他超凡种族的首领出手,便一举镇压了教会最后的努力。
塞厄库拉重伤逃逸,教皇多普勒二世被俘,裁决神教自上到下一网打尽.
从开战到结束,只过了半天时间!
当炼金战士踏进柏林,国会大厦内响起了一声枪响。
11月1日,丹尼尔登基,成为腓特烈王国新的国王。
几天后,马维率领军队继续向西开拔,塞厄库拉已经逃去了巴黎,腓特烈王国也被纳入了真理教会的势力范围,但马维不打算就此结束!
在丹尼尔登基时,内蕾伊达击退了进攻巴黎的恶魔,得知真理教会没有撤兵反而朝着巴黎进发的祂,立即调集力量前往边境,双方在斯特拉斯堡展开大战。
“那是真理教会的旗帜我看到马维·恩德斯了!”
山巅之上,里卡多司令的副官通过望远镜看到了审查阵地的马维,尤尼娅、莱文也在他身边,确定无疑。
“马维·恩德斯在的地方一定是主力,看来斯特拉斯堡就是决战地点了,这也是他一贯的作风,首战即决战!”
里卡多司令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只要确定了敌人主力所在,接下来的布置就简单多了。
消息传回巴黎,内蕾伊达刚要动身前往斯特拉斯堡,就听见拿破仑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连夜从佩雷亚海峡赶回巴黎的拿破仑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了解情况,当他得知真理教会主力在斯特拉斯堡时,立刻询问起了卡捷琳娜的动向。
“马维·恩德斯虽然是教皇,但他不是一个轻易干涉别人工作的教皇,真理教会最擅长打仗的是卡捷琳娜,她也来到了前线,既然她在,那么前线指挥一定是卡捷琳娜而不是马维·恩德斯!她在哪儿?有没有在斯特拉斯堡出现?”
一连串的询问,问懵了里卡多司令的副官,支支吾吾的说道:“好好像没有”
“那你凭什么肯定主力在斯特拉斯堡?”
拿破仑冷哼一声,对内蕾伊达说道:“卡捷琳娜肯定在密谋偷袭,他们会故意吸引我们注意,这时应该反其道而行之,派出一股奇兵,偷袭敌军后方!”
“不行,敌我实力太悬殊,偷袭不可能取胜!”身受重伤的塞厄库拉沉声说:“我们应该立刻向巴吉求援!目前真理教会的实力已经超过了我们!正面交锋,我们不是对手!”
“不能向巴吉求援!绝对不行!”拿破仑脸色一变:“向巴吉求援就是引狼入室!祂是为了力量才与我们联合进攻真理教会,也会为了力量攻击我们!我们绝不能露出软弱的一面!”
“你懂什么!不向巴吉求援,我们正面战场还是打不过他们!到最后还是输,为什么不赌一把!”
“谁说一定会输?”
面对塞厄库拉,拿破仑毫无惧意,大声反驳道:“真理教会精锐尽出,后方空虚,如果我们想逼他们撤军,完全可以采用换家战术!”
“换家战术?”
“他们进攻巴黎,我们就去莫斯克!他们回莫斯克,我们就来巴黎!来回几次,他们就会明白自己拿我们没办法!这时就能讲和了!”
塞厄库拉闭上了嘴巴,不再发表意见,一旁的阿纳托尔说道:“像个缩头乌龟一样到处跑,只为换一个和谈的结果?我们要赢!主神,我支持向巴吉求援,前后夹击,定能击败真理教会!”
闭目养神的内蕾伊达缓缓睁开眼睛,扫过拿破仑和阿纳托尔,幽幽说道:“我已经与巴吉联络,祂同意援助,正在赶来的路上。”
拿破仑瞳孔收缩,看了看阿纳托尔,又看了看内蕾伊达,脸上出现一抹失望,很快失望转化为自嘲的笑容。
他摇着头,走出了圣母大教堂。
教堂外停着一辆马车,驾车的是个撒丁人。
“尊敬的陛下,您考虑好了吗?”车夫用一口不太流利的波旁语问道。
“走吧。”
拿破仑坐上马车,看了眼城市:“祂们不听我的,我也没有办法了,巴黎巴黎等我回来。”
车夫甩动缰绳,驾车离开巴黎,一路南下,直奔罗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