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郑王宫,朝会伊始。
“今日已是第五日,不知王上是否抓住了刺杀我秦国使臣的凶手。”
面对李斯的诘问,韩王安坐立不安,目光犹豫,瞥向底下:“大将军,凶手何在?”
“新郑已经戒严多日,过往车马一一调查,抓住百越余孽指日可待。”姬无夜躬身回道。
“李斯先生,既然如此,可否在容宽限几日?”韩王有些尴尬。
“信,国之宝也,民之所庇也。”
李斯上前几步,逼视韩王:“如此韩国定是力有不逮,李斯这就通知边关将领,立刻前来调兵相助。”
话一说完,李斯转身即走,留下满座哗然的韩国大臣。
突然。
立于一旁的韩王第四子侧身望道:“李大人请放心,当日我九弟韩非一向智谋超群,当日朝堂捉拿凶手一事便是由九弟所提,九弟现在神态自若,想必是稳操胜券。”
“是不是?”
韩宇回望身旁韩非,眼神清亮。
危机逼近。
“哈哈哈”
清朗长笑声回荡在王殿之中,韩非站出身来,手指轻端下巴:“惭愧,惭愧,能神态自若可全是仰仗姬无夜大将军。”
“镇守新郑,夙兴夜寐之功。”韩非走到姬无夜面前,嘴角笑意毫不遮掩:“差点忘了,还没恭喜姬将军。”
“老九你这是何意?”韩王有些不解。
“父王与李大人有所不知,其实凶手早已在姬将军掌握当中。”
姬无夜目光一震,看着韩非眼中的笑意,霎时明白了他的意图焰灵姬。
可焰灵姬乃血衣侯白亦非捉拿,现在还被其关押血衣堡黑牢当中,想到这,痛恨韩非甩锅之余,姬无夜眼神轻瞥身旁那红衣如血,白发似雪的男子。
“姬将军已经拿住凶手,案子破了?”韩王看向姬无夜,脸色忽喜。
“我确实”姬无夜有苦难言。眼神却是死死盯着不为所动的白亦非。
“父王可还记得?之前夜闯王宫的焰灵姬?”
韩非转身面向韩王:“此女在众目睽睽之下杀我禁军,闯我王宫,更是天泽心腹手下,姬将军夙兴夜寐,早已将其捉拿归案。”
“姬将军,是不是?”
姬无夜指节一握,暗中脆然爆响,见白亦非依然未出生解围,昂首回道:“不错。”
“既然抓住凶手,那么李斯恳请韩王交由秦国。”李斯转身回来,至大殿之上。
“焰灵姬擅使妖术,交给李大人恐怕不合适?“
站在第一排的白亦非终于出声,侧身回望李斯,眼神锐利。
李斯感觉空中微微杀意,波澜不惊的脸上浮现一丝轻蔑,不理会白亦非,直视韩王:“我有秦国精锐铁骑护卫,而韩国的守卫连王宫都守不住,又如何看得住焰灵姬?”
白亦非微抬目光,姬无夜也似有不满。
当此之时,韩王重拍王座,霍然起身:“多说无益,马上交出此女立解我韩国之危。”
话语满是颓然,也仿佛是松了口气。
紫兰轩。
陈锐与韩非相顾跪坐,一人执黑,一人执白。
“凡战者,以正合,以奇胜。故善出奇者,无穷如天地,不竭如江河。”陈锐手中执棋缓缓道:“出奇制胜,以秦国刺来的矛转嫁韩国夜幕身上,先生谋略似与兵道相合。”
“韩非可不通兵道。”
韩非看一眼秦王身后安分如小媳妇一样的李斯,又在瞬间收回眼光。
“焰灵姬就是先生要我赦免之人?”
“正是。”韩非点点头,将倒下美酒,一饮而尽。
“焰灵姬为百越天泽心腹,先生将她救出,莫非想与天泽联手?”
“尚公子先前可是见过焰灵姬,想必比我了解个中情况。”韩非轻笑了笑:“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此前您问我深陷困境当如何脱身,不知韩非今日给出的答案,您以为如何?”
“不战而智退大秦百万雄兵,不抢而巧夺夜幕空中之食,不媚而结交秦国来使,不退而拉拢天泽为流沙盟友”陈锐缓缓起身,走于窗前,饱览底下无限春光美景:“先生之才我很欣赏!”
“尚公子谬赞。”韩非同样起身,虽是自谦,可脸上也略带几分喜意。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