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从积满厚雪高高的斜坡上一个接一个滑下的雪橇里响起此起彼伏的尖叫声、欢呼声还有小孩吓的哭鼻子的嚎啕声。雪橇划过之处激起喷溅式的落雪,飞到一旁穿着厚重银色保暖衣裤、灰色长筒雪地靴的雪场女工作人员身上。
女工作人员无视身上的飞雪,哈着腰用戴着墨色防护手套的手继续向雪道旁插离子防护杆,她身后的斜坡边道已经插着错落有致等间距的防护杆了。她看起来体力不太好,累的呼哧呼哧,将头上戴着的保暖衣的连体帽扣的紧了一些,微微仰头,透过瘦白脸上架着的橘灰色防护镜的镜片向坡上望,深吸一口气攥紧余剩的十多支防护杆,继续向上缓慢的爬。
这时,坡下的一个小木房里走出来一个包裹着绿色头巾、穿着冬季绒皮碎花裙的黑皮肤中年妇女,她走到坡底,抬头看着在斜坡上插防护杆的身影,公鸭嗓粗哑的大喊。
“ng!开饭了!”
坡道中间蚂蚁般小小的身影像是没有听到,依旧费力的向上爬着。
黑皮肤妇女的马脸拉了下来,眼神变得不快,叉腰提高了嗓门:“ng!你是聋了吗?吃饭了!!!”
妇女难听的嗓音回荡在云霄间,连坐在雪橇上向下猛冲的游客们都听到了,纷纷望来,辛勤插杆的女工作人员也终于听到了,慢几拍的转过身,对着坡下的黑皮肤妇女发懵的点了点头。女工作人员着急下坡的时候,脚下打滑摔了几下,黑皮肤妇女望着她,嫌弃的摇摇头,自顾自的先回木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