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你帮我给杨首辅回一封信,就说我在外办陛下交代的事情,去不了,替我谢谢杨首辅的邀请。”
“诺。”
挂了电话,任平生心里有点感叹,没想到杨农竟真有拉拢他之意。
在察觉到秦初阳是怕杨农拉拢他,才主动要和他做朋友时,任平生其实觉得秦初阳想多了。
以他的身份地位,和在杨农面前表现出来的才能,不值得杨农亲自拉拢,杨农不会将任平生放在心里,可谁想到……
从这件事上可以看出,杨农比想象的更难对付。
要知道多少雄才伟略的大人物,在自身达到一定的地位后,会生出骄纵之心,会天然轻视小人物,对一些纵有才能的小人物,亦不会当一回事。
而杨农能放低姿态,亲自拉拢……那么在杨农门下,得有多少有才能的人。
这些人感动杨农的知遇、提携之恩,又得对杨农多么的忠心。
任平生拨通秦初阳电话,等待音刚响了一声,秦初阳清泉击石般的动听声音,从听筒飘进任平生的耳朵。
“平生,什么事?”
“杨首辅邀请我今晚八点,在小红楼的梨香院吃饭。”
电话那头瞬间陷入死寂,任平生隐约可以听到若有若无的呼吸声。任平生刚要开口,秦初阳动听的声音再次响起。
“哦,朕知道了。”
“臣拒绝了。”
“拒绝?”
电话那头秦初阳动听的声音显然雀跃了几分。
“杨首辅请臣,应该是为了与臣探讨儒学方面的事情。臣虽然颇晓儒学,但实际上臣对儒学不感兴趣。”
“杨首辅也可能是念你学识不错,想要提携你。”
“臣乃陛下之臣,何须杨首辅提携。”
秦初阳笑容明媚了几分,问:“晚上过来吃饭吗?”
“谢陛下,但臣昨日受花夫人邀请,等会要去花府,为花夫人庆生。”
“哦,你拒绝杨农,有一方面原因是为了给花颜的母亲庆生吧。”
话一出口,秦初阳心里就有懊悔之意,不该这样说的。同时,秦初阳想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这样说。
任平生听到秦初阳这样说,心里有点意外,也有点开心。
因为秦初阳接连两次说出这样的话,有点像在吃花颜的醋。
如果真是这样,秦初阳就算对他还没有好感,也有一种占有欲。
任平生笑说:“陛下见微知著,臣拒绝杨农,确有其因。”
秦初阳心里顿时不太爽利,忍不住地轻哼一声。
也正是这道轻哼,让任平生愈发觉得秦初阳在吃花颜的醋。
秦初阳对他可能有好感、占有欲。
“不过溯其根源,臣还是为了陛下。因为花夫人会邀请臣,是在向陛下表示花家的态度,臣是在替陛下,为花夫人庆生。”
任平生说的有道理,但秦初阳的心里还是有些不爽利,想跟着花颜,骂一句狗奴才。
狗奴才这张利嘴是真的能说,黑的能说成白的,死的能说成活的。
而且她明知道狗奴才的本意不是他嘴上说的那样,可听着狗奴才说的,心里还会有几分舒服。
秦初阳压下心头的那点不爽利,问:“你几时去花府,礼物备好了吗?”
“回陛下,已经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