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就这样松开。
只是松开脱一下手甲,然后在去握住就连这样都会让我害怕。
我只能就这么轻轻的握住。
想要用点力去感受,但害怕手甲坚硬的部分会伤到那份温柔。
不安的,不敢用力,安心的,轻轻握住。
这是奇迹。
奇迹一般的感受。
这就是意义吗?
或许我可以瞬移也说不定,等我注意到时候,已经到了那棵树的前面了。
之前是难以再次体会的梦幻,只留下一丝缭绕。
正当我准备好好的打量一下面前的树,看见一边出现了异常的东西。
白色的积雪下有一只巨大的竖瞳。
是九头蛇啊。
它是什么时候在这里的,身上这么厚的一层积雪,从现在落下的小雪来看,应该是在这里很久了吧。
也就是说,它很早的时候,至少是比我还要早就看见雾雪了吗。
感觉好不舒服,有点想要让它滚出这个地方的冲动。
雾雪在我身边,我不能这么做。
而且,九头蛇只是一个愚蠢,愚昧的兽,它的理解力和它的巨大的身体似乎成反比。
即使有九个头,那九个头里也不会有脑子。
如果这要还要和它计较,未免有些过分。
它,是设定的直接代表,可以说是设定的本身概念的完全体现。
我现在,是不是已经离开了设定,雾雪,是不是和我一起走着。
牵着雾雪的手,在这棵已经干枯了的树下慢慢的饶了一圈,想要找出枯萎的原因。
在我的设定中的记忆里,关于这棵树的记忆是一点没有,这片雪域,应该是不存在任何树木,任何除了我们以外的生命概念都不会存在。
那么也就是说,这棵树从一开始就是枯萎的。
从开始到现在,就从未活过。
等等,开始?
忽然我意识到了什么,如果简单的表达出来就是这棵树还没有开始。
没有开始,就没有结束。
没有活过,自然也就没有死去一说吗?
那么死去之后呢?
心里忽然冒出这怪异的问题。
但我没有心思去细想。
现在我的心里,只有一种场景。
我和雾雪两个人牵着手,在这里,在已经长出绿叶的树下躺着,在开满了花朵的树下看着悄然绽放的笑容。
“在这种冰天雪地里,枯萎是当然的吧。”
雾雪伸出了另外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干枯干瘦,缝里夹着不少雪的树干。
这棵树……
存在感,这棵树给了我一种它就扎根在那里的存在感。
或许它是这片雪域唯一的树木,作为一个唯一的存在吧。
“不。”我的嘴巴不知不觉的就动了起来。“它没有枯萎,它在等待盛放。”
我如此说道。
就像是这棵树在说一样,或许是我的错觉,但在它干瘦的树皮下,或许有不一样的东西。
那个东西,和我所感受的是一样的。
“没有枯萎,等待盛放……王,要是能给它浇一些水或许就可以了。”
“这个地方,水是不会存在的,雪落在地上就不会变化,只有在空中落下的雪花可以融化,但却不会留下一滴雪水。”
雾雪接住了空中的一些雪花,每一片雪花融化之后就彻底消失,不曾留下任何的痕迹。
之前我观察的时候没能发现这一点。
干枯裂痕里的雪……是自己堆积在里面的吗。
用手轻轻的扣弄,却发现掉落下来的只是外面一层薄薄的积雪,里面是坚实的冰。
果然……
“我们让这棵树盛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