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襄笑得更开心了:
“那你们的意思,是不要我手里的金丹喽?”
“金丹”
卫襄手里的金色丹药在阳光下散发着闪闪的光芒,耀得孩子们眼花,他们同时咽了咽口水,最终没能抵挡得住这光芒的诱惑。
这不是金丹仙丹,这是修为啊。
于是一群原本还有些腼腆的孩子在卫襄手中金丹的诱惑下,很快就放弃了矜持,一个比一个大声地喊起来:
“爹爹!爹爹!”
“我叫得最大声!”
“我叫得次数最多!”
“哎呀算了,我也姜爹!”
“栖心之处这个词师妹用得很恰当嗯?你们在乱叫什么?!”
白翼正在细细体会卫襄这四个字的意思,耳边忽然响起这一声又一声的呼唤,叫得他头皮发麻。
而他的师妹正在旁边笑得前仰后合,喜笑颜开的样子非常欠揍。
但不知道为什么,听着这些孩子从“师父”改口成了“爹”,他早已如同死水一潭的心居然就在瞬间起了波澜。
他原本是做好了这辈子孤身一人直到羽化的准备,妻儿于他来,是从来都不曾做过的打算。
就算当初对师妹有过那么一点点心动之时,他也从未想过成亲生子这样长远。
可现在,他居然有了这么多儿女
头痛的同时,白翼心底滋生出了那么一丝丝的甜蜜。
原本还想要劝阻卫襄的狐狸精,看了看白翼的脸色,就将那些劝阻的话默默地吞了回去。
虽然是仙子的恶作剧但是很显然有人乐在其郑
只是从海上远远地望过去,只看到卫襄站在白翼面前,笑的前仰后合,手舞足蹈。
跟随而来的尉迟嘉眸色就在一瞬间深沉了下去。
从前就打襄襄的主意,结果在海底待了一百年,现在还是不长记性吗?
白翼很快就察觉到了这股远远而来的杀气,熟悉而又凛冽。
要是从前的白翼,可能会与尉迟嘉正面杠上,现在么白翼微微一笑,跟卫襄告别:
“师妹,告辞。”
完转身就走,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只带走了一群和他一模一样,白发血眸的孩子。
等到尉迟嘉赶到近前的时候,人已经彻底消失在了海面上。
卫襄瞪着无辜的大眼睛:
“你怎么又跟来了?我就是带着狐狸精出来转一转而已,不要这样寸步不离行吗?”
“我没有寸步不离,我只是,路过。”
尉迟嘉随手朝海里面一挥,一条丈许长的大鱼跃出海面,被尉迟嘉用金光控在了半空中挣扎个不停。
尉迟嘉一本正经地解释:
“呐,就是这条鱼妖,我就是来抓它的。”
这这明明只是一条大鱼好吧,哪里来的鱼妖啊,根本就没成精呢!
狐狸精一眼看穿了尉迟嘉的强行解释,但她不敢呀,只好在旁边眨巴眨巴眼睛看着卫襄。
卫襄呵呵一笑,看破不破,愉快的挥挥手:
“那你继续抓吧,看你今到底能抓到几条鱼妖!”
完将狐狸精变回原形,揣进怀里,头也不回地朝着幻影海的方向飞走了。
被悬在半空的大鱼:老子这是造了什么孽哟!
再一次被无情抛弃的尉迟嘉:你这条没用的死鱼,成个精都不会!
幻影海,卫襄一进去就惹起了一阵动乱,飞鸟受惊,鹿乱跳,挥舞着翅膀的幻蝶们到处乱飞,叽叽喳喳地去找族长,还有云汐尊者:
“不好啦,不好啦,蓬莱的那位魔头又来了!”
“尊者快点把咱们的鹿收回去,不然马上又要被她割了鹿角了!”
“嘿,妖精们,谁是魔头呢?”
卫襄抓住其中一只叫得最欢的幻蝶,皮笑肉不笑地问道。
被抓住的幻蝶顿时吓得牙关打架,磕磕巴巴地求饶:
“卫仙子,我,是我错话了”
“没错,你的确错了我都这把年纪了,怎么也该是个老魔头才对吧?”
“这把年纪”
幻蝶懵逼了,这祖宗,抛出来的可都是送命题啊,谁人能答?
正在僵持间,被惊动聊云汐尊者走了出来,跟在她身后翩翩而来的,还有一位风韵犹存的美妇人。
身为一个神明,卫襄对于“归宿”这两个字并不陌生。
但是世间的大部分人,提起宿命,归宿之类的,总是带着一种任命般的悲凉,很少人能用欢欣雀跃的心态来面对,这些人中,也曾包括了她自己。
卫襄还是第一次,听人得这样令人,发自心底地生出欢喜羡慕。
“那就恭喜白翼师兄,找到栖心之处了。”
卫襄笑着道,然后她从怀里掏出一把圆滚滚的金色丹药,笑眯眯地弯腰逗那些围在白翼周围的孩子玩:
“你们好啊娃娃,你们谁肯叫你们师父一声爹,我就把这些仙丹给谁!”
“这我们师父会不喜欢的”
“就是,师父会不高心”
孩们犹犹豫豫,羞羞怯怯里带着担忧。
师父虽然待他们很好,但平日里也是个很严肃的人,要是他们胡乱叫爹,师父会不会生气,万一不要他们了怎么办?
可是孩子们因为长相不同于寻常,平日里很少有人会对他们如此和颜悦色地笑,更别提还是这样漂亮的女子,他们不想辜负这个女子的笑容。
卫襄笑得更开心了:
“那你们的意思,是不要我手里的金丹喽?”
“金丹”
卫襄手里的金色丹药在阳光下散发着闪闪的光芒,耀得孩子们眼花,他们同时咽了咽口水,最终没能抵挡得住这光芒的诱惑。
这不是金丹仙丹,这是修为啊。
于是一群原本还有些腼腆的孩子在卫襄手中金丹的诱惑下,很快就放弃了矜持,一个比一个大声地喊起来:
“爹爹!爹爹!”
“我叫得最大声!”
“我叫得次数最多!”
“哎呀算了,我也姜爹!”
“栖心之处这个词师妹用得很恰当嗯?你们在乱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