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是存放的地方发生火灾,所以被焚毁了。
也有人说是有文官担心后面的陛下继续不务正业,还要航海所以就故意给烧了。
总之就是众说纷纭,却又可以肯定的是,航海图是真的没了。
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朱由检才突然将主意打到了那些荷兰俘虏的身上。
甚至于在朱由检的想法中,他们这些俘虏的作用,还并不是只有绘制航海图那么简单,这也是他为何要让田尔耕将他们全部送往福建的原因。
“哎,都是成熟的人才啊,有了他们,朕的大明海军可以少走数年的弯路了。”
朱由检看着田尔耕离去的背影,突然感叹了一声,果然有些时候这些锦衣卫的刑罚,还是很有作用的。
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搞得,居然在不给人留下伤势的情况下,还能收拾的那些荷兰鬼子服服帖帖的。
却说田尔耕离去以后,很快就回到了锦衣卫诏狱,在安排人手将所有舰长,大副,二副都提了出来后,便又果断的将这些人分别安排在了不同的房间内。
一人一支毛笔和一张巨大的白纸。
至于这些红毛鬼子会不会用毛笔?
这一点就不是田尔耕可以考虑的了,因为他考虑的是如何才能让这些红毛鬼子“心甘情愿”的拿起毛笔。
人的潜力果然都是无限的,在田尔耕以及一众锦衣卫的热情帮助下,这些舰长和大副们的学习态度,以及学习的速度都在飞速的进步。
所以仅仅是一个星期后,一张准确率最高的航海图就被田尔耕送到了朱由检的御案上。
与此同时,一道长长的车队也载着这些红毛鬼子向福建方向行去。
这一个星期的时间,田尔耕在忙碌航海图的事情之余,也在不断的侦破左宗正一事。
而朱由检也同样没有闲着,或者说是他的耳朵也没有闲着。
满朝文武每一天都在以死相谏,不断的弹劾郑氏兄弟,以及宝岛的问题。
而其目的也不外乎两点,其一就是这些文官已经感受到了朝堂危机,如果这次任由郑芝龙在无功名的情况下担任总督大臣,其不易于是为以后得晋升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
这一点不管是对他们,还是对他们把控的科举,都是一个难以形容的伤害。
毕竟以后真有了那么多的升迁之路,那他们的子女在继续苦读四书五经,苦读诗书还有多大的意义?
至于宝岛的事情,在这些人看来也不过是一块蛮夷之地罢了,或者说根本就不足以建立一个州府,结果朱由检却要在这里设立一个直隶。
一个堪比南直隶,北直隶的直隶城市,如此一来又岂能被这些古板的文武所接受?
又是一个朝会结束,朱由检面色阴沉的坐在乾清宫内,在他的面前是推翻一地的奏折文案。
仅仅今天一天,居然又有三人当朝撞了太和门,虽然都并无大碍,可这无异于是在本就视同水火的朝堂上,又添加了一把干柴。
“陛下,刚刚内阁来报,说是前些天挑选的宝岛官员,又有几人声称身体不适,难以前往宝岛上任了。”
王承恩的一句话,让朱由检本就阴沉的脸色,也越发阴沉如水,脸色难看道。
“传旨内阁,让他们继续挑选前往宝岛的官员,而且这一次只需要给朕挑选那些年轻的官员即可,不必再考虑他们能不能堪当大任的问题。”
“而且这些选拔出来的官员,三天后让他们来朕的乾清宫,朕要亲自对他们进行考核。”
不由得朱由检不愤怒,因为按照先前的要求,这些官员早在几天前就应该前往宝岛上任。
结果就是突然有人声称身体不适,这才一再耽搁了下来。
“是陛下!”
王承恩小心翼翼的看了朱由检一眼,发现陛下虽是愤怒,但远没有达到失去理智的程度,这才放心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