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方双眉一挑,说:
“跟我想到一起去了,白松鞋很说明问题,咱们现在觉得白松是在炕上被掐晕的,为啥呢?因为他身上没有抵抗伤,约束伤,而且他没有喝酒,自然而然的就想到白松可能是在炕上睡着了,被人掐住了脖子,那么,当凶手把他往外抱的时候,肯定要给他穿上鞋,而穿鞋的过程,很容易在鞋上或者是袜子上留下痕迹,但是如果白松不是在炕上被掐的呢?在屋里别的地方……”
“那就要满足两点,一是凶手有办法突然治住白松,二是白松衣服上会有剐蹭墙皮、地面的可能,为了干扰警方查证,凶手要给白松换衣服,还要把白松的鞋脱了,凶手换上,踩些血脚印,然后再给白松穿上。”周望说。
“对,那么问题来了,是换衣服省事,还是穿鞋省事?”袁方问。
大龙忙说:“肯定是换衣服呀,因为他们还要给白松的衣服上沾血,反正也得脱下来再穿。”
“我认为再穿的不是一开始白松身上穿的那一身。”周望说。
大龙皱眉问:“我赞成你的推断,但你能不能告诉我,刚才说着说着,你咋就想起白松的鞋了?”
周望笑道:“想到了就问一下,我觉得如果白松的鞋和袜子很正常,那就不是脱了又穿的,但目前从已知线索上看,白松的鞋肯定是脱了再穿的,不管当时凶手有没有洗手,戴没戴手套,自己穿鞋和别人给穿,用力不一样。”
胡杨闭了一会儿眼,又睁开说:“白松的鞋就是简单的布鞋,在家趿拉着穿,脱和换应该都不难,还是得在衣服上下功夫。”
“一方面是死时穿的这一身,还有就是脱下来的那一身,去哪了?”袁方问。
大龙着急的问:“为啥一定不是原来那一身?非得给白松换衣服?那换衣服不就得找衣服?白松的衣服会放在哪儿,凶手咋知道的?”
“你这个问题好!”袁方精神头一下子就起来了:“为啥不是原来那一身?因为白松不是在炕上被掐晕过去的,而是在屋里其他位置,很有可能就是在客厅,我之前一直想不通,凶手哪来的神通,能把白松提前捂晕,晕的时间还这么配合!后来想,有可能凶手是想着捂死白松的,以为捂死了,等打扫战场的时候发现没死,这才把白松吊起来,可这么推也很牵强,只有捂晕之后直接吊上去才说得通。”
袁方身子前探又说:
“换衣服是因为白松在被捂的时候肯定倒地或者靠墙了,衣服上沾了能给警方提供信息的东西,那么问题来了,大龙问的这个很重要,凶手咋会知道白松的换洗衣服放在哪了?而且,别管放在哪,凶手翻找应该都会留下痕迹,但是痕检没发现白家屋子里有明显翻找的痕迹,你们说这是咋回事?”
周望笑呵呵看向大龙问:“能想明白吗?”
大龙诚实的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