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中性化的嗓音,刻意捏着嗓子便真有几分女声韵味,在场的山匪尽数转头看向古晋,人群中有人惊呼,这就是咱们的寨主夫人吗,当真是漂亮啊,只见两个派系各走出一个代表来到古晋身前,两人各执一词,造反派的那位要古晋跟他,从今往后他做寨主,有他在一天,寨子就会日渐壮大,到时候兄弟们吃香喝辣,而古晋也将收获数之不尽的金银珠宝,而维旧派的代表则是一番忠义演讲,讲了他跟随这山匪头头的经历故事,无比的感人,闻者无不潸然泪下,古晋知道要想继续挟持这山匪头头,必须得支持维旧派。
听了小半个时辰的故事,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古晋看了看天色,已经不早了,提前酝酿好感情,他赶忙劝诫造反派的山匪,发自肺腑的说道,“想来我夫君平日也是待诸位不薄,可诸位却执意造反,奴家只是一心想要救回夫君与他长相厮守,倘若诸位今日定要弃我夫妇二人于不顾,那边连奴家一并杀了吧。”
情到深处连自己都被感动,作势便要哭,只见维旧派的代表立刻上前挡在古晋身前道,“嫂嫂莫怕,我与寨主是过命的交情,绝不会让旁人伤了你。”随后振臂一呼,“兄弟们,不能寒了寨主和夫人的心。”
“就算真要反了寨主,也得按寨子里的规矩来,不然日后我怕你不能服众啊。”他的目光死死盯着造反派的代表,只见那人转身看了看身后的弟兄,再看了看维旧派的人,说道,“那便先如此,先把寨主救回来,我们再谈其他。”
维旧派代表听到后暗松一口气,随即看向白生,问道,“放过我们寨主,你要什么我们都给你。”
白生还未开口,古晋脑子里倒是突然冒出个想法,粗略估计这宅子也有五六十号人,若是能送到军营充军,又是一股有生力量,而且自己还等于是立了功,这些桌椅木床也都不能放过,随即他走到维旧派代表身旁凑近耳朵小声道,“我夫君此前曾与我商议劫营,山下有一处军营,此前已派兄弟打探过,整个营内不超过五十人,尽是新兵,此时营内有士卒失踪,他们必定会派人搜山,正是营中不多人留守的时候,我们应当趁此良机劫营,便能将山下那股军队不费吹灰之力的击溃。”
维旧派代表一听,眼睛一亮,好主意,随百生下山入营以后便趁其不备夺回寨主,届时还能顺势拿下一座军营,这笔买卖,血赚。
古晋敢这么提议是有原因的,他不敢确定王伍有没有派人搜山,也不确定此刻军帐是否有人留守,但此时天色渐白,隐约可见半轮日头,军中有规矩,每日日出之时需集合整顿军容,他是这么觉得的,他不知道这只不太正规的军队能不能做到如此严谨,但他别无选择,谁让他俩一块在这地方犯蠢,错失了那么多逃生的机会。
古晋再度凑近那人耳边说道,“兄弟,时间不等人,倘若再晚些情况便不好说了,你看这天色,再晚些,等那些士卒归营,哪怕是彻夜未免的状态,我们也不可能毫无损失的拿下他们。”
只见那维旧派代表沉吟片刻,转身招呼身后一个土匪,古晋一看,正是昨夜掳走他那贼人,只见那维旧派代表凑近那名为飞毛腿的土匪耳边问些什么,随后那飞毛腿又凑到他的耳边回些什么,交谈完以后只见他点点头,随后转头看向古晋道,“就依嫂嫂所言。”
随即下令命令众山贼给白生让道,古晋当即对白生说道,“你这奸人擒我夫君,我们便随你下山,放你归营,待你归营之后,需得速速归还我夫君。”随后不停的给白生打眼色,白生没看懂,但刚刚挨的骂他都记住了,此时不做多余的事,古晋说什么,他照做便是,拖着依旧晕厥的山匪头头就朝楼下走去,目标直指山下军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