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许多糖都懂。
但——
许多糖这人最大的优点是知错愿改,有台阶就下,闹够了,耷拉着脑袋低眉顺眼诚恳道:“对不起。”
灯光下,艾方耀划了划许多糖白皙的脸:“先吃夜宵吧,冷了。”
一盒大份的面拖排骨,两人各取了一块夹着吃,艾方耀又递给许多糖一盒牛奶,叫她别噎着了。吃完他就脱了睡裤换了一条干净的内裤,赤条条的先躺到床上去发愣。
许多糖也去洗了过来,身上裹了一件淡粉的睡袍躺到另一边。
艾方耀扳过她的肩膀,抵着她耳朵问:“糖蛋儿,不要再胡思乱想,这辈子,我就稀罕你一个,那曹璇,我最多就抱过她,当天回去我就把穿的那身衣服丢了,嫌脏,别的什么都没有过,该有的不该有的全是和你做的,知道吗?”
许多糖抿着唇,轻应道:“我也不想的,你都说了,我信你。”
“再说一次,真信我?”艾方耀在被子里掐她屁股。
“嗯……唔……”许多糖正要开口再说,想和他剖析剖析自己混乱的内心,但艾方耀忽然就堵住了她的嘴。
炽烈的气息,带着爱和不舍的拿她没办法惩罚一样,不一会儿,1206房间里一阵阵深浅起伏的喘息。
隔天早上九点多醒的,便准备去许多洋和顾筝租的房子,算算餐厅也开业一个多月了,也要问问生意怎么样,最重要的,是要告诉他们,她和艾方耀又在一起了。
等待退房的时候,许多糖支吾着和他说千万别在许多洋面前露馅,只说他赶早从Z城赶来的,也不要提两人十一假期在一起的事。
艾方耀问她:“那你要怎么谢我?”
许多糖被他疼得脸上还粉晕着,收拾了一晚上,那点别扭的小情绪早就无影无踪。但偏不想他得逞:“你敢说,就等着被我哥砍死吧!”
艾方耀呼吸一窒,想到许多洋那张脸,就萎了,举手投降。
这大舅哥,与岳父无异。
给他十个狗胆也不敢造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