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要了两斤熟牛肉和两斤好酒拿起酒来。小二上酒后,好汉一饮而尽,也甚是惊奇,叫道:“这酒好生有力气!“说罢,又拿起余下两碗,全数倒入口中,豪爽不已。
三碗过后,那好汉还想再饮,却见店家已将酒坛抱走,不由皱眉:“主人家,怎的不来筛酒?“那店家抱着酒坛笑道:“好汉不知,我这酒只卖三碗,多了便不卖了!“
“哦?”那好汉一听也是奇怪:“为何只卖三碗?”
店家便笑着向他讲了这三碗不过岗的来历。
那好汉听完,立时大笑:“店家放心,我非世间俗子,莫说你这村酒,就是蒙汗药来,我也吃得他十八碗,莫要再说,只顾筛来,不怕武松少你的酒钱。”
听好汉道出姓名,那店家也是一惊,叫道:“可是阳谷县那武家二郎?”
“原来那武家二郎武松乃是阳谷县的一大好汉,曾赤手空拳将一横行乡里的恶霸当街打死,为阳谷县百姓除去一害,这等名声周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听完店家话语,武松举起空碗,笑道:“那还能不能给酒吃?”
“英雄不同凡人,自是吃得这酒!”
店家说罢,赶忙为武松筛酒,海大的酒碗一连筛满了十八次,武松也一连吃了十八碗,如此,面上仍不见醉态,只一脸爽朗豪气!”
“喝完酒之后,武松也不再逗留,起身提过包袱就向店外走去。店家才惊醒回神,赶忙追出店外阻止。”
“原来前方景阳冈上,有只吊睛白额大虫出没,已害了二三十条大汉性命,其中还有几个猎户好手,连县尊都惊动了,张榜发文拿此大虫,并告诫前后来往之人,须得二三十人结伴才能过岗!”
“武松哈哈一笑,不甚在意,径直走进了景阳冈。可没过多久,武松酒力发作,步入乱林,忽见一块光挞挞的大青石,便欲躺下歇息一阵,小睡半刻,不想刚刚放翻身体,就见一阵狂风呼啸而来!”
“武松翻起身子,立于青石之上,向那声音来处看去,只见天昏地暗,飞沙走石,乱林之中扑出一只吊睛白额大虫,正是:阳冈头风正狂,万里阴云霾日光。焰焰满川枫叶赤,纷纷遍地草芽黄。触目晚霞挂林薮,侵入冷雾满穹苍。忽闻一声霹雳响,山腰飞出兽中王。昂头踊跃逞牙爪,谷口麋鹿皆奔忙。山中狐兔潜踪迹,涧内獐猿惊且慌。卞庄见后魂魄丧,存孝遇时心胆强!”
“正所谓云生从龙,风生从虎,猛虎矫健,非人能及。此虎双目生光,虎背隐隐有双翅展出,此乃如虎添翼之异象!原来这只老虎吞吃生人无数,已经有了灵智,成了那千年难见的精怪。”
“武松立于青石之上,身若弓弦满月,已是蓄势待发,要与这吊睛白额大虫生死相搏。原来武松本就是天人,论实力当然不如虎精,但是喝了那壮胆的透瓶香,威势慑人,但那吊睛白额大虫乃山中恶兽,生性凶残,吸食多日太**华,许久未进食,又饥又渴,更是疯狂,当即纵身而起,向青石上的武松飞扑而去!”
“那大虫矫健,迅猛无比,若一道匹练在林中飞过,一般天人不说躲闪,连反应都来不及!”
“匹练飞过,青石之上,已不见人影,只草木丛中见一斑斓大虫扑倒在地,声啸肆虐,骇人无比!”
“武松虎目一瞪,飞落而下,泰山压顶一般,压在了大虫背上,一记虎爪手打在吊睛白额虎精身上。吊睛白额虎精一声怒吼,直接将太岁神甩下去。”
“武松与虎精相持,因其天生一副虎相,再加上武松的天虎异象,在这景阳冈如同有两只盖世魔虎在战斗。”
“武松与吊睛白额虎精战斗数个回合,终于找到机会,飞身而下,压在了大虫背上,两腿夹住那猛虎腰身,硬生生扎成一个马步架势,再用左手从后方摁住那猛虎头颅,将虎头一把摁进地里,两爪扒得黄泥乱飞,生生挖出两个泥坑来。“
“武松压在那大虫背上,一手将硕大的虎头摁在地上,一手提起铁锤般大小的拳头,神力再催,连轰三拳,打得那大虫虎啸如雷,凄厉万分,口鼻之中溢出大量红白之物,不过一会儿便没了动静,竟是被这武二郎三拳生生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