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容瑾,云廊对此却很是担心,在回去的路上小声地与容瑾商量着。
“你不是说了吗,这要太后计较,要是太后不计较,那谁会罚本宫。何况本宫入宫至今月月如此,也不曾有人说过什么,你这丫头瞎操什么心呢。”
“可是万一呢,您月月如此,这样计较下来可是大罪啊。”
云廊闻言更是担心,后宫妃子争宠手段层次不穷,这要是真被人摆上台面,也有够她家主子受的。
“云廊,说的有理啊。”
容瑾转了转戒指,若有所思地说到。
“那娘娘,下次早点出门。”
云廊一喜,连忙说到。
“不,看来本宫要晕上几次,做个病西施了。”
说着容瑾挑了挑眉,这想让她早起却不可能,不过,若是晕上几次,让太医诊个脉,开个诊断书过个明路也就没什么了,更何况,这太后也不是泰熙帝的亲娘,而她可是他的容妃,和他同床共枕的人,这想来这些小事维护维护她应该不成问题,而且她也没去迟啊。
云廊对此不解,不过想了一会便也就不想了,反正主子的想法她就没猜到过,只要主子能解决这个隐患,她一个当奴才的自然也没什么说的了。
一路说着话倒是很快就回了永阳宫,她走入卧室,梳了一个简单发髻换身了杏色常服便往后殿走去,边走边吩咐到:
“本宫要去后殿,前殿着人看好,若是有人来了就说本宫昨夜着了凉在休息,明白吗?”
“是,奴婢会吩咐下去的。”
云廊答到。
容瑾匆匆走到后殿,坐到院里的秋千上,拿起昨夜未看完的话本,一荡一荡地看了起来。这故事没看完,着实令人惦记,心痒难耐。云廊为容瑾上了茶和一些点心便吩咐人将后殿的门落匙,便候在了一边,微风拂面一派岁月静好。
不过另一头的永信宫却是不那么好过,敏妃回宫后大发雷霆。
“容妃这个贱人,竟敢说本宫是怨妇,贱人,贱人,她以为自己很得宠吗?这个贱人。”
愤怒让敏妃美丽的样貌有了几分扭曲,锦妃有太后撑腰,十分喜欢截胡众妃,这造成她十回有八回连皇上的面都见不到。
但锦妃势大,她敢怒不敢言,心中憋闷想着那容妃运气好,竟能按日子侍寝便一时没忍住出言讽刺。可没想到不仅被反讽回来,还当着那么多人丢了面子,还专往她痛脚上踩,现在她连拨了容妃皮的心都有了。
“娘娘,您别生气了,和她生气本就不值得,这容妃本就是个混不吝的。
你忘了,两年前,淑妃请她赏花她说什么花粉过敏,婉嫔请她喝茶她说身体不适吃药喝茶斗性,还有那兰贵人说请她评赏字画,她说运势不佳不易出门。这些事到如今还是皇宫里的笑谈,那淑妃,婉嫔和兰贵人,到如今说起她都还脸色难看呢。”
慧嫔,柔声劝慰着。而敏妃闻言却更生气了:
“从今日开始,本宫也要成这皇宫的笑谈了,明日人人都要说本宫是怨妇了?”
敏妃说的咬牙切齿,心中气苦。
“娘娘莫与那容妃计较,不然失了风度,也得不偿失。”
“那这件事就这么算了,本宫就吃了这哑巴亏?”
敏妃皱着眉头不满地看着慧嫔。
“娘娘,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您不是一直想与淑妃交好吗?淑妃清冷不好接近,可如今这不就是个机会吗?”
敏妃闻言一愣,随即反应了过来,其实她本意是想接近锦妃可锦妃哪里会看的上她,虽然她也为妃,但与锦妃,容妃等人出身相差太大。
她的父亲是顺天府尹,京职外官,与太傅这些天子近臣根本没有可比性。与武安侯这些大权在握的豪门侯爵更是天差地别,她如今的地位也不过是因为她是皇上当年潜邸的老人,皇上登基后顾念旧情才封的妃。
但她本就不受宠,如今宫里新人,美人一批批地进来,这哪里还会有她的立足之地,只有尽早依附或许有一线生机。
她本是看中容妃,但容妃性子怪异,她实在受不了。最终她便想靠上锦妃,何况锦妃如此受宠,可锦妃看不上她,她只有退而求其次找上了淑妃。
淑妃的父亲是武安侯的嫡系下属,她与锦妃关系也十分密切,所以沾了锦妃的光,也颇为受宠。奈何淑妃不好接近,到如今淑妃都对她不咸不淡,不过现在有了容妃这档子事倒是个很好的突破口,俗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不是吗?想到这,敏妃总算想通了,她脸色好上了许多,哼了一声说到:
“便宜她了。”
慧嫔见敏妃总算消了气,悄悄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