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京茹家没有电线,蜡烛太费钱,点的是煤油灯。
豆大的火苗照亮整间屋子,颇有点温馨浪漫的气氛。
何雨柱屁股挨着小板凳,双腿并拢,两手放在膝盖上,腰板挺得笔直,规规矩矩的坐着。
对未来老丈人的问题,他有问必答,有礼有节,不卑不亢,眼神时不时的瞥向里屋,心里充满对幸福生活的甜蜜幻想。
秦京茹的大哥秦满江,坚决反对妹妹嫁给何雨柱,他没有进屋陪客,说不通秦地生,他就直接回家了。
秦满存陪着秦地生坐在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聊天的主要对象是贾东旭。
贾东旭是个实在人,平时过年过节回老丈人都有秦淮茹陪在身边,就算是来三叔拜年,也很少单独和秦满存相处。
秦满存早就对大爷家堂姐夫充满好奇,往常都是听大大爷大大妈说,说的天花乱坠,他也没办法得到证实。
现在抓住机会,三言两语就把想知道的话套出来,也清楚堂姐在贾家并不如何受宠,还总是受婆婆的磋磨。
秦淮茹没在屋,早在秦满存把奶糖饼干拿进屋后,她就没在屋里多待,出门找她娘家妈商量对策去了。
秦淮茹给坐在对面的王美娟递个眼神,王美娟心领神会,站起来默默跟着她往外走。
院子里早年间种下好几颗桐树,已经长得十分高大茂盛,时至五月,正是桐树开花的季节,满树的桐花,香气四溢。
两人没走远,站在院中央一颗桐树下,左右看看,四下无人,才凑在一起小声说话。
“妈,今天怎么回事,我爸是不是昏头了,怎么平白无故得罪我们院里的邻居?”秦淮茹问。
“那谁知道,你爸这人平时就不咋聪明,谁知道今儿抽什么风!”王美娟没敢告诉闺女,他爸现在在村里,走路都是看着天的。
“妈,您可必须要管管我爸,他今天可是坏了我的大事,您知道柱子想要娶媳妇都想疯了。
今儿来的时候,我答应他,只要把他和京茹的婚事定下,一台缝纫机跑不掉,您看。”秦淮茹把兜里的缝纫机票,和一百八十块钱,拍在王美娟手里。
王美娟借着天上的月光,看一眼手里的票,还有厚厚一沓钞票,两手死死攥住,心里热的火烧一般。
颤抖着声音问:“淮茹,东子对你不错,人挺好的,你可别做对不起东子的事情。”
“妈,您想哪去了,您放心,我结婚时候就说过,生是东子的人,死是东子的鬼,不会做对不起他的事情。”秦淮茹见过王美娟偷人,那时候她还很小,不太懂事。
等她长大后,懂得男女之事,渐渐明白过来,内心其实挺逼视王美娟的,发誓不会做像王美娟那样的事情。
这是藏在她心中的秘密,除她之外,谁都不知道。
“这就好,只要你俩没啥事,其他的都不是事儿,妈给你说句难听的,好事多磨,夜长梦多。
你别看现在说的挺好,你三叔的性格,我太清楚了,有的是办法让他改主意,包括他那个小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