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本该是纯粹空灵的，但在曾川的自我用意下，它变得具有诱导性，并极具魅惑。

只是一次，就让观察者有了反应。贪婪不再，有的，只是纯粹的好奇。

“过来！”

见有效果，曾川又一次发出了心灵之音。

“别害怕，快过来。”

多次诱导之后，观察者有了动作，先是探头探脑的从瓦砾堆后面冒头观察，接着慢慢走出，然后见眼前的男人真的不会伤害自己后，急忙几个小跑冲到他身后，用它粗粝的脑袋和钢针的皮毛在他身上蹭啊蹭。

手掌在观察者黑色大脑袋上蹂躏着，曾川嘴角勉强扯出一个笑容。

他突然发现，自己有点不认识自己了，甚至对自己产生了些许的恐惧。

这能力可以对动物使用，那么对人呢？

是不是也有相同的效果，甚至他更狠心一点，诱导恐惧放大恐惧，使其永远沉浸在恐惧，然后蒙蔽他的双眼，让他在惊慌失措中对自己对同伴下手。

又或者欺骗他信仰自己，再稍微改编甚至编撰出一系列神话故事，以此用来佐证自己是神的化身。

“呼~”

深吸一口气，他有点不敢想了，害怕就此陷进去，然后慢慢迷失自我。

“去吧！”

一拍观察者的额头，曾川驱赶它离开，但不知道是不是心灵暗示印记太深的原因。

当曾川表露出驱逐它的意思后，它竟呜咽着不肯离去，甚至倒在地上翻滚着撒娇卖萌不愿离去。

“不想走？”伸手招呼它起来，曾川微微笑道，“那就跟着我吧！就是不知道，地铁里的人看见你以后，会不会将我一起射杀了。”

他的自言自语，观察者自然理解不了，但它能明白曾川表达的意思，在知晓可以跟着他后，欢喜的直摇尾巴。

“我给你起个名字吧！叫小黑怎么样？”领着它在暮色下渐行渐远，曾川低语声在这寂静的世界里得到了另一个的回应。它低吼着，用属于自己的方式来表达亲昵之意。

夕阳将一人一兽的影子拉的很长，一直蔓延到光线尽头。

月升日落，清幽的月光洒遍这座寂寥的城市，在废墟与草木丛生的街道上，铺上一层孤寂之色。

不知前行了多久，曾川最终在临近一座大桥的位置，见到了一个通往地下的入口。

入口边上还立有地点标识牌，虽说已经被岁月侵蚀的很严重，但曾川还是能从上面读出它想要表达的意思——

克洛姆纳站！

也不知是不是运气问题，当他靠近车站入口时，正好见到了密封门的开启。

一个身穿老久防护服，戴着防毒面具，手拿一把破旧自动步枪的高大中年男子，正与一个身穿老旧工作服的少女进行道别。

男子脸上带着轻松安慰的笑容，而少女则是一脸的担忧，兴许是不想让亲密的人看出她的难受，少女故作坚强扯出轻松笑容。

“两位，能让我进入你们的车站吗？”

曾川知道此时出现很不合时宜，但他不想放过这个机会，所有他思虑再三后，还是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