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比东因为灵魂遭受重创,气势萎靡了不少,就连罗刹神域都已经有些维持不住了,被宁珏的青锋剑界完全压制住。
如果继续这么打下去的话,比比东很有可能将会陨落。
比比东自己也隐约感觉到了接下来的下场,但她却没有选择开口求饶,她能够感受到,宁珏对她有着真正的杀意。
开口求饶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宁珏,我承认你的实力的确很强,但想要杀我,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深呼吸一口气,比比东右手在脸上一拂,鲜血顿时全部消失,比比东的面庞又重新恢复成原先洁白美丽的模样。
比比东将自己的双手并在一起。
诡异的紫色光芒从指尖开始冒出,沿着手臂不断向上蔓延,比比东的双手竟合二为一变成了一柄无比巨大的紫色镰刀。
“这是我最后最强的攻击,有本事你就接下来试试看吧!”
话音刚落,比比东周身就爆发出一股剧烈的风暴,强烈的威压就连已经使用了神力的宁珏都无法靠近。
比比东现在的状态和十万年魂兽献祭时的状态差不多。
都是在燃烧自己的灵魂以制造强烈的能量。
不同的是,魂兽献祭是将燃烧灵魂的力量凝聚成魂环,而比比东燃烧灵魂力量则是在做最后一搏。
这是比比东最后的搏命手段,如果输了,那自然是万事皆休。
就算比比东赢了,也会因为灵魂的燃烧而导致实力严重受损,就算是从一级神掉到二级神也不是没有可能。
总而言之。
这一击以后,不管比比东能不能打败宁珏,她自己必然都会受到极其严重且难以恢复的伤害。
宁珏面色凝重地看着比比东的蓄力一击。
在强大的灵魂气场之下,他连靠近比比东都做不到,自然谈不上打断比比东的技能释放,
单从威势上看,比比东这一击的威力已经超过了宁珏的巅峰攻击力,但宁珏却并不担忧。
实在不行,己方可是还有两名一级神没有出手。
经过长时间的蓄力,比比东双手化成的紫色魔镰已经有数百米之长,在这道紫色魔镰之下,宁珏仿佛蚂蚁一般。
比比东双手挥动。
紫色魔镰带着噼山斩海的威势向着宁珏斩来。
强烈的压迫使得宁珏想要移动都十分艰难,周围的空间也扭曲了起来,宁珏连瞬间移动都无法施展。
但宁珏还有着一个能够应对现在状况的神技。
无敌金身!
这个他最早获得的十万年魂骨,给宁珏提供了两个十分出色的神技,靠着瞬移和无敌金身宁珏几乎能够躲过绝大多数杀招。
这次当然也不例外。
说实话,宁珏不太明白为什么一只柔骨魅兔能够产出拥有这两种神技的魂骨,就连泰坦巨猿和天青牛蟒的魂骨效果也远远比不上。
不过既然能够获得这两个神技,宁珏也就不用太过纠结。
“叮!”
没有剧烈的轰鸣,没有漫天的烟尘。
仅仅是一声轻响,但比比东燃烧了灵魂才释放出来的罗刹魔镰在无敌金身的阻挡下,却分毫不能寸进。
“这怎么可能?”
比比东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她燃烧了自己灵魂的全力一击,不说能够重伤甚至杀死宁珏。
居然连宁珏的衣角都摸不到,这是她不能接受的。
“比比东,你应该没有什么手段了吧?那接下来就该轮到我动手了。”宁珏咧嘴一笑,身形瞬间消失在原地。
“不好!”
比比东心中的危机陡然上升,连思考都没有来得及进行,身体本能地就极速往前倾。
但宁珏的攻击可不是那么好躲的。
即使遵从了本能的反应,比比东身后还是被一道剑光掠过,紫色的罗刹神装直接被砍出了一道巨大的裂缝。
露出了比比东光洁的后背,以及一道长长的伤口。
再次重创比比东,宁珏没有收手的意思,反而直接将手中青锋剑向着身前抛出。
青锋剑迎风便涨,脱离宁珏右手的片刻便已经长到了数十米。
一柄白色的巨剑在空中散发着强烈的光芒,一时间,连太阳的光辉都被青锋剑给压制住了。
在青锋剑之下,比比东的身形宛若一只蝼蚁。
比比东面带惊惧地看着天空之上的巨剑,即便她已经成就了罗刹神之位,但在这一剑下,只怕也难逃一死。
“宁珏,住手!”
关键时刻,天边远远传来了一道声音。
一道黑点以极快的速度向着宁珏这边飞来,正是几天之前曾经败在了宁珏手下的千仞雪眼。
“宁珏,放过她吧,她已经没有能力再和你们作对了!”
见宁珏丝毫没有停手的打算,千仞雪再次高喊道,那强有力的声音甚至直接穿透了青锋剑界,响彻整个天空。
宁珏不为所动,脸色冷酷无比,身前青锋剑上凝聚的神力并没有因为千仞雪的话,而有半点消散。
依旧是重重斩下。
汹涌的白光,无尽的杀伐之气,那漫天的剑气,一下子就将比比东只能勉强维持的罗刹神域完全破碎。
比比东状若疯狂地挥动着手中的罗刹魔镰,一道道神技不断从她手中挥出,但却完全无法阻挡这巨剑朝着她斩下。
罗刹魔镰上的惨绿色光焰,同样暗澹了下来。
巨剑斩下,比比东全身上下顿时密布上一片白色的剑气,她的罗刹魔镰在剑气的绞杀之下,出现了无数的裂痕。
甚至隐隐有破碎的迹象。
她体表的神装,也在无尽的剑气之下被瓦解的支离破碎,尽管比比东体内的神力在疯狂的修复罗刹神装。
但修复的速度远远赶不上破损的速度。
罗刹神装完全被毁已经是一件注定的事情。
“要死了吗?”
比比东脸色惨白地暗道了一声,她经历了二十年的时间,才跨越了凡人和神明之间的阻碍。
没想到刚成神没多久,竟然就要直面死亡了。
更让比比东没有想到的是,千仞雪竟然会为她求情。
明明,她就根本没有关心过这个女儿。
或者说,在此之前,她甚至没有用正眼瞧过这个代表着她不堪回首的过往的亲生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