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厉正深已经为四位小诸侯,准备了一份召他们进京的圣旨。
如此便不怕他们,被人说,有谋反之嫌,可厉正南依旧觉得此事有蹊跷。
另外月圆之夜来临之际,他的魔毒,始终是个隐患,尽管颜玉试了很多方法,依旧无济于事。
而暗卫堂堂主墨云,去往大周国,迟迟没有消息,也让他有些担心,也许这次月圆之夜终将是他的末日,他不能让四个小子有任何危险。
于是便派人半路上拦截,让他们原路回去,别进京城,危险!
然而阿如得知厉正南让他返回南方,立刻盈了眼眶:
“为什么干爹召我们进京,又不让我们进京?”
“就是,敬宣王不会将我们南朝侯府,当猴耍吧?我们千里迢迢而来,总不至于连杯茶水,不让我们喝,便让我们返回吧!他当我们南朝侯府的人,脚力不值钱,还是怎么的?”
一听厉正南让他们原路返回,本来不愿意来的康慈,也出了声。
也是,长途跋涉几千里,连夜赶来,还没有见到想要见的人,便回去,再好的脾气,也会发飙。
倒是随从阿威比较理智,他沉声咳嗽一声:
“二少爷,休的无礼。”
说完,向来人行礼:
“抱歉,这位兄弟,我家二少爷心直口快,望海涵,他没有不尊重敬宣王的意思。”
说完,掏出一锭金灿灿的银子,递到那名侍卫面前,有封口之意。
那名侍卫却推了:
“无妨,我乃王爷暗卫,兄弟不用如此客套。该说的我会说,不该说的,便不会说。
今日在此只是传话,其实王爷不让几位侯爷进京,也是为了侯爷们的安危着想。
其实不是王爷召你们进京的。是一名神秘黑衣人模拟王爷字迹,给你们写的信。这是一个阴谋,望几位侯爷,不要上当。”
暗卫没打算隐瞒,如实相告,阿如眼眶微红,哽咽询问:
“叔叔的意思是,我们不能进京了吗?那我岂不见不到娘亲了?呜呜……”
望阿如挂满泪珠的脸庞,康慈感同身受,粗矿的声音说道:
“我们只是进京看一眼敬宣王与王妃,只一会,也不行吗?”
“不行。”
暗卫斩钉截铁。
“那让敬宣王与王妃出城与我弟弟阿如,见上一面,我们立刻返回,这总行了吧!”
望着阿如伤心欲绝的表情,本来极不愿意来的康慈,耐着性子与眼前的暗卫打着商量。
暗卫摇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康慈彻底恼了:
“若我们执意进城呢?”
“除非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暗卫没有丝毫犹豫。
“你以为我们不敢吗?”
康慈愤怒地指着那名暗卫。
阿威急忙拉住他:
“二少爷切莫冲动,既然敬宣王不让我们进城,自然有他的道理,我们还是返回吧!”
阿如:“……”
阿威叔叔,难道我真的不能见娘亲了吗?哪怕只有一眼,只看她一眼,也不行吗?
阿威摇了摇头,尽管他也心疼阿如,可他是理智的。
自己的前主子南朝侯康明年去世之后,南朝侯府一团乱,敬宣王无条件帮他们度过难关,从中出力不少,可见其心还是顾念与康明年结拜之意的。
厉正南不让他们进京,必然是有他的道理。
就这样,阿如哽咽着上了马车,抱着康慈,痛哭流涕。
是啊!也真是难为小家伙了,毕竟他只有六岁,想娘亲,想的要命,如今终于可以见到,却被告知,不可以见,可想而知阿如的难过。
“吁……”
就在阿如哭的上不来气的时候,马车戛然而止。
康慈掀开车帘:
“阿威,怎么不走了?”
阿威拍马过来,沉声说道:
“回禀二少爷,前面好像是西昌候府车驾,看来接到信件的,不光我们,西昌候那边也来了。”
“西昌候?那不是阿祥哥哥吗?”
阿如泪光闪烁的眼眸里,终于有了一点亮光,随后以极快的速度,跳下了马车。
“小侯爷小心点,别摔着。”
阿威焦急喊着。
然而阿如已经跑远,随后又发生了一件让他惊恐万状的事。
因为阿如跑的太快,西昌候府那边的车驾,还没有来的及停,阿如突然出现,让他们措手不及,马蹄子差点踏在阿如幼小的身体上,阿威惊恐大叫:
“小侯爷,停,快停马……”
好在西昌候府的侍卫反应及时,才避免悲剧发生。
“哪里来的毛头小子,不要命了吗?”
为此西昌候府的侍卫,一脸不悦,用手里马鞭一指阿如,厉声喝道。
“阿祥哥哥,阿祥哥哥……”
然而阿如并没有搭理侍卫的询问,如同一只猴子般,窜向了后面的马车。
马车里,阿祥与哥哥盛天一正在马车里说着话,当然说的最多的,都是他们的娘亲颜玉。
盛天一静静听着,任由阿祥喋喋不休,眼眸里尽显慈爱,对阿祥这唯一的亲人,盛天一宠的很。
一声又一声哽咽哭声以及呼唤声传来,阿祥全身一僵。
“是阿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