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鲁原真不动声色。
颜婷:“……”
你就别再装了,别以为本宫不知道,那晚耶鲁原真明明就被杀了,本宫亲眼所见,他怎么可能还好好站着?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取代他?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那个带着面具的男子与你到底是不是一伙的?他现在何处?
“什么乱七八糟的,颜夫人不会是最近受刺激了,如同疯狗般乱咬人吧!什么面具男子?本统领没见过。”
耶鲁原真见颜婷已经知道他是假的,反倒不装了,双手环胸,没有半分尊重颜婷的意思。不急不缓说着。
“你……”
就在颜婷指着耶鲁原真,想要再说点什么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阵冰冷的声音:
“既然颜夫人如此好奇,我们便满足她的好奇心好了。
将死之人,没必要瞒着,本公子仁慈,不想让她死不瞑目。”
颜婷愤怒回眸,只见一张刀削般俊美的男子,眉狭长而深邃,只是眼眸里却有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阴蛰之光。
“你……你是谁?”
颜婷结结巴巴。
男子勾了勾嘴角:
“颜夫人不是一直在找本公子吗?合作这么久,还没有让颜夫人看见本公子真容,倒是本公子的不是了。”
“你……你是那个面具男子?”
颜婷震惊。
男子没有说话,径直饶过她,走进屋内,拿起一张面具,扣在了脸上。
颜婷:“……”
她的脸瞬间沉了下来:
“本宫与你非亲非故,你为何要害本宫?你到底给本宫吃了什么?”
颜婷用手摸了摸自己圆溜溜的巨大肚子,眼眸里尽是蚀骨灼心的恨意。
“颜夫人此话怎讲?你被关押在死牢里,若没有本公子帮你,恐怕早就被砍头了,不是吗?
你一心想做皇上的女人,如今不是也得偿所愿了吗?在本公子看来,本公子不是害你,是在帮你。”
面具男子墨瞳里是幽深冷郁的神情。
颜婷却恨得咬牙:
“简直强词夺理,是你,是你毁了本宫,要不是你,逼本宫杀四方诸侯,本宫又怎么可能被关入死牢?
你给本宫下毒,让本宫假怀孕,你这个混账,本夫人与你拼了……”
颜婷声嘶力吼,上前紧走俩步,却被耶鲁原真以剑挡住。
望着眼前耶鲁原真冷冰冰的脸,颜婷挑眉:
“你到底是谁?为何要冒充耶鲁统领?”
耶鲁原真:“……”
颜夫人稍安勿躁,如今你已命不久矣!贫道便满足你的好奇心。
“贫道?”
颜婷蹙眉。
反正今日她也没有打算活着离开,倒也无惧,若能用她的死,为皇上,为自己报仇,倒也值得。
耶鲁原真没有说话,却从脸上撕下一张面皮,那是一张陌生的脸庞,颜婷眼眸里皆是疑惑:
“你是谁?”
“贫道乃是刘天师。”
“刘天师?你就是刘天师?”
颜婷纤长的手指,指着假耶鲁原真询问。
虽然她并不认识刘天师,可她却听说过,那次火烧“善心堂”,有人杀了卖火油的一家,替阿业掩盖真相,据说那人便是刘天师。
刘天师涉嫌给厉正南下毒,被追杀,后来听说被炸死了,看到好端端站在此处的刘天师,颜婷遍体生寒。
不知道敬宣王与皇上知不知道刘天师还没有死?”
从老道口中,颜婷还了解到,当年“凤鸣九天”的传言,也是他传出去的。
本意是想借她们姐妹二人,借助百姓舆论,让眼前的面具男子登基。
可后来厉正南误打误撞与颜玉的那段情,还有他与庄妃的奸情,被提前发现,让老道的一番苦心筹谋,毁于一旦,他们只能另做筹谋。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是你毁了我与姐姐的姐妹之情。”
颜婷眼眸喷火,指控着。
面具男子薄情嘴唇轻启:
“非也,非也,是你自己的欲望,毁了你们二人的姐妹之情,与本公子无关。”
“哈哈……是啊!是我的欲望,毁了我与姐姐的姐妹之情,姐姐对我不薄,可我却想要她的命,我实在该死,该死……”
“既然颜夫人自己都说自己该死,刘天师你便送她一程吧!”
面具男子薄情嘴唇轻启。
“遵命。”
刘天师正待上前,却听颜婷说道:
“慢着。”
“颜夫人还有什么话要说?”
耶鲁原真冰冷的语气询问。
颜婷:“……”
本夫人口渴了,想先讨一杯水喝,公子不会如此吝啬吧!
颜婷一边说着,一边向面具男子走着。
刘天师:“……”
颜夫人不觉得多此一举?人都要死了,还喝什么水?
“给她。”
不知道是不是面具男子怜悯颜婷,冰冷语气说了一句。
颜婷嘴角微勾,勾出一抹曼陀罗般的笑容,心中暗道:
“一会便送你,下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