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通往县寺的街上,刘平迎到了曹干,忙下揖行礼,说道:“郎君,你咋来了?”
曹干笑道:“怎么?我不能来?”
刘平急忙解释,说道:“郎君,我的意思是,郎君来前,怎没先派人进城通知,我好出迎。”
“用不着迎!”曹干进城时就下了马,这会儿没有骑马,他近前把刘平扶起,上下打量他了几眼,笑道,“我听说,子君委你了重任?干的怎么样?子君说你有些不适应,适应了么?”
所谓“重任”,是刘让把县寺贼曹掾的职位,任给了刘平暂时兼任。
贼曹,顾名思义,负责抓贼的曹,主职是负责一县之治安,贼曹掾相当於后世的公安局局长。依照时下管理,县寺里的大小吏员,除长吏以外,本当都是由本县人出任,然在刚得任城县城还不算很久的现下,贼曹掾此职太过紧要,故而刘让於月前把此职授给了刘平兼任。
——却这刘让,话到此处,不妨多说一句,他自主政任城以后,大大小小的县寺吏员的职位,他着实是任命了不少,但他所任命之人,多是他本曲的“自己人”,像刘伯即是,刘平也是。虽然这些任命,最终是曹干同意的,可提名的人是刘让。正合了那句话所说,人谁无私心!往大了说,刘让的这种行为足可称之为是“拉帮结派”。不过因刘伯、刘平都颇适合刘让所举荐的职位,因是曹干虽知其中是有刘让之“私心”,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还是都允了。
刘平恭恭敬敬地说道:“回郎君的话,此前我从未任过吏职,莫说县吏了,乡吏、里吏我也没任过,刚出任贼曹掾时,我的确是颇不适应,公文案牍的格式,我都搞不明白,曹中的属吏们,除掉咱们本部的人以外,其余原即是任城贼曹的那些吏员,我也不熟悉,更别提任城县城内外的轻侠、恶少年、积年老贼之流了,我越是眼前一抹黑,哪个都不知。不过,现在已经好多了,公文案牍我也能看懂,会写了;属吏们我也都熟悉了。”说到这里,请功似的一挺胸膛,说道,“还有那些轻侠、恶少年、积年老贼,敢请郎君知晓,我现也已是大都皆知!且就在两天前,我还亲手抓住了一个贼!此贼已经由决曹审过,现已被系入狱中。”
贼曹,主盗贼事;决曹,主罪法事。这两个曹,一个抓,一个判。
“哦?亲手抓到了一个贼?此事我倒是尚未闻子君与我说。是个什么贼?犯的什么事?”
刘平回答说道:“回郎君的话,也不是什么大案,此贼潜入‘市’中,闭市的时候,他没有走,趁晚上‘市’中人少的机会,他偷盗了些财货。”
县中的“市”独自成区,市楼上有钟鼓,每天开市、闭市都有固定的时间,一到时间,钟鼓响起,就或开市,或闭市。闭市后,“市”中也不是就全然没人了,有值班的市吏,有时也会有商贾或商贾雇佣的店员留宿其“市”内的店铺中,但比之白天,人肯定是少得多了。
“你说到‘市’,我今天来县中,两件事,一个是到县寺里看看,再一个就是想问问‘市’的情况。最近‘市’中的商贾多么?有没有外地来的行商?市面上的货物缺乏不缺乏?”
曹干一边往前走,一边问刘平说道。
却於此际,迎面涌过来了一群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壮,堵在了曹干等往前的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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