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可以吧，这一带的人我都基本上见过两面，不够也不算很熟。”如果说楚子航只是脸色不对劲，总体上还算得体。

老唐伴儿就像个烧开了的水壶。脑袋上似乎都要冒着蒸汽提醒着人该拔插头了。

林沉则很机智地没有动筷，而是等米饭和冰可乐都上了桌子，这才开动一块避开了辣油的肉片。

“简而言之，我们在找一个人。”林沉从自己手机里调出了张照片，名义上他也算是专员，所以详细资料诺玛也会发给他一份。“见过他么？”

“你们找他干什么？”老唐脸上的表情肉眼可见地警惕了起来。

林沉看向师兄，楚子航从震惊当中回归，顺了一下嗓子道。“最近有一项新药物技术的测试，我们是来给他们发取得进一步发现的奖金的。”

“你们学院还有这种事？”老唐的眼睛亮了，“那能不能下次也叫上我，我跟你们说我身体嘎嘎好，从小到大就没生过什么病。”

“我们这边还是需要一定条件的，到时候如果符合的话，我们会给您发表格的好么。”楚子航露出一个僵硬的微笑，林沉说师兄啊你在说谎这方面还有待加强啊，随即也朝着老唐点了点头试图加强可信度。

“好吧，江城这小子，有了赚钱的门路就忘了兄弟，也难怪，他老娘还在医院住着，所以能赚钱的活他都干。”老唐叹了一口气，有些怅然，那颗冒着汗珠的脑袋就显得格外滑稽。

“我们主要想知道他的行动轨迹，以及对于四肢运用的感受。”楚子航也抬起了眼，“你能联系到他，或者说你知道一点么？”

“呃，最近倒是没见着他，一个多月之前我们倒是出去了一趟……”

说到这里，老唐给自己夹了一筷子肉，脸上的肌肉痛苦地扭曲在了一块。

“你这是何苦呢……”林沉已经放弃了继续挑战这道菜的想法，去接了一碗热水，将肉片和豆芽放在水中泡了一下，然后才夹起放在米饭上。

“你不懂，世界上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吃了川菜之后不再尝试的人，一种是吃了川菜后不断更换内裤的人。”老唐整张脸似乎被刷上了一层红漆，嘶嘶地往嘴里吸着凉气，脸上的汗珠也越来越多。

“显然你就是后者咯？”林沉望向楚子航，而对方以不着痕迹的幅度摇了摇头。

龙血极其狂暴，特别是纯血龙族所含有的龙血，如果次代种的血液污染到了人类或者混血种，用不到半天的时间就能将其转化为死侍，作案的时间根本不会在两周之前。

基本上可以排除掉面前这个男子的嫌疑了。

林沉也松了一口气，如果这样的话最好不过了，他又问了老唐和江城上一次联系的时间，老唐表示大概在三个礼拜之前。

那么就是大概前二十一天到前两周，这个名为江城的猎人感染到了龙血，才拥有了这个极其高级的言灵，“天地为炉”。

旁边的那一桌坐着的似乎是个姑娘，她的五官柔和，一边大呼着太辣了一边下筷如飞，真乃女中豪杰，林沉没敢多吃太多，毕竟回去的一路都在飞机的厕所上不太妙。

等三人都吃饱分别之后，在桌子旁捂着肚子的姑娘一把抓起口袋里的耳机恶狠狠道：“听清了没！老娘的胃很久没受到这样的挑战了。”

“听清了，好在他们没有把调查的重点放在目标上，不然的话怕是会功亏一篑。”

“要不是你那双长腿绝对会被他们注意到异常，我才不愿意跑这么远来出任务，真是……”在桌子旁的姑娘猛灌了一壶凉水，随即压低继续问道。“你说老板是知道这一点，故意让学院的人先接触到他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