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三沅听得后脊梁骨一凉,“嘿你丫这脑洞开的有点儿不着边际。无论他的真实身份是什么,总之,他并没有提出任何要求,相反,而赠与咱们不少好东西。所以,即便他说了谎,又当如何?”
“典型的,有奶就是娘!朱三沅同志,您要本着马克思唯物主义历史观,要谦虚谨慎、戒骄戒躁,要埋头苦干,不要不求甚解。你以为,就你这下三滥会玩儿阴谋诡计、给人家四处埋雷吗?你怎么知道他不是欲擒故纵?”
“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肥龙摇摇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朱三沅摩挲着这本羊皮书,“真的也罢,假的也罢,属于他的时代早已过去了。在官方资料中,帝国储君早就畏罪自杀了,即便世上真有这么一个人,他也早就是活死人了,不可能兴风作浪。我倒更愿意相信他还活着,让这出悲剧有个大团圆似的结尾。”
肥龙耸耸肩,“我也没说要去掐死他。只是想提醒你,古今中外,冒充太子的、冒充公主的,多了去了,你可别像那涉世不深的小丫头片子,来个富二代、官二代,一包辣条就跟人上床了。”
朱三沅又道:“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他虽然赠与我帝国法统,却保留了他的私人部曲在三不管地区一手组建并经营多年的帮会组织。呵呵,肥龙,他无心取代我的魔王之位,可有心挑战你黑社会老大的位置呀。”
“那我回头还得掐死他去。”
二人相视大笑,知道这是一句玩笑话。
肥龙从典当行里取出那条槊,端在手里,两眼放光,爱不释手。这条槊就像给肥龙量身定做的一样,无论是长短粗细、还是上手的分量。
肥龙站在军校场,即兴舞了两个枪花。
这条槊就像从肥龙身上长出来的一条手臂,收放自如。
“嘿嘿,想不到小时候练的枪招,还能有用武之地。我给它起个名字,就叫八荒六合槊,怎么样?”
肥龙的武术虽然是二把刀的功夫,一瓶子不满、半瓶子咣当,好歹也是受过名家指点的,形意拳、六合枪,乍一上手,还真能唬住一批人。
“瞧见没,这六合枪可是岳王爷岳飞,他老人家研究出来的,有枪诀:一点眉攒二刺心,三扎肚脐四撩阴,五扎磕膝六扎脚,咽喉肩膀左右分扎者为枪,涮者为棒前把为枪,后把为舵拦拿扎挑、劈崩盖撩,月棍年刀一辈子枪。这玩意儿不好练……”
妞妞拍手称赞。
朱三沅附和道:“大开眼界。我只知道枪挑一条线、棍扫一大片。”
肥龙可逮住卖弄的机会了,“槊,专克骑兵,特别是斯瓦迪亚重骑兵。老头把这东西交给咱,意图就很明显了,哈哈,借刀杀人?想让咱帮他痛殴哈劳斯一世的子嗣,干掉斯瓦迪亚?”
“打铁还需自身硬。无论下一步想干掉谁,都要先发展自己。”朱三沅说道,“我们好不容易才换取了相对稳定的外部环境,先发展一波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