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华被抽了一巴掌，果然不敢再开口，只眼泪汪汪的看着吴双，希望她的六妹如之前那般，将她解救出来。

可也巧了，就在这时候，床上的宝儿被这般动静惊醒过来。

吴双担心宝儿被吓到，忙走到床边将宝儿抱了起来。

这么一打岔，杨氏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吴华拖了出去。

吴双抱着宝儿，在柴房门口站了一下，想了想，又转身回了柴房，耐心哄着宝儿，等着吴华回来。

只是目光，不适从斑驳的窗口，看向院门，注意着院门口动静。

——人的路还得自己走！

吴双如今细细瞧来，也觉得她的二姐也不是一点算计都没有的人，想来若是没有自己挡在前面，也未必就走不出一条道来。

谁知道这一等，竟然等了大半个时辰，吴华才回柴房。

“六妹……”吴华看了吴双一眼，就转开了视线，似是不敢与她对视，咬着牙，伸手：“宝儿给我抱吧！你带了半天，也累了！”

吴双也没跟她争，将宝儿塞在她的手里，缓缓地开口：“衙役走了？”

“嗯！”

吴华低低的应着，头也垂下，目光如同沾了胶水一般，黏在宝儿的脸上。

吴双脸上的表情不变，心头却微微沉了下去，依旧用极其平淡的语气问：“衙役没带走爹，是因为你告诉衙役你不怪爹了？”

“嗯！”吴华的声音更低。

“这么说你和宝儿还是要去杨家？”

吴双的声音已经透着微微寒气，眼底的凉意也一点一点浮现出来，直直的看着吴华枯黄的发顶，似是要看出一朵花来。

“不……不……用……”吴华声音近乎呢喃，脑袋也垂的更低。

吴双看着她越来越垂的脑袋，心口的凉气也越来越重，眼睛也有些酸涩，似是有什么要落下来。

眨了眨眼睛，将泪意压了下去，嘴角弯弯，笑意却透着冬日的凛冽：“爹娘的性子，进了口袋的银子，那就是没了小命也不会掏出来，杨府的一百两银子，那是比他们命还重要的。既然杨府不要你和宝儿过去，那看来是要换人过去了。”

顿了一下，她的声音忽然柔和了起来，就跟春风吹拂一般，温润的说道：“那二姐，你能告诉我，是谁替换你和宝儿去杨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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