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田忙求救似的看向一舸,一舸吓得赶紧低头扒饭,心道:“谁知道这对冤家又要闹哪样,现在这时节,谁有命有胆往上撞啊,啊!”没办法,平日他最怕家主,只要封兮阳一板起脸,他的腿就开始抖,现在虽然和田田要好,可是对于帮红豆向家主说话的事儿,他还没开口就牙打颤,压根做不到。
一桌子人吃饭,吃得鸦雀无声连米粒掉下来都能听到也是一种境界,在这种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的境界中,最先爆发的是变回人身的松松,虽然他自从败在红豆手下后,就再没敢对她有过非分之想,可这并不代表他不站在红豆一侧。他不知道这二人为什么好好的本来形影不离突然变得互不说话,是小两口闹了哪门子别扭?但是他从心里鄙视封兮阳堂堂一个大男人,两口子吵了架不主动放低身段道歉,反到拿块破铜烂铁为难小姑娘的无耻行为。于是作为好男人形象代表的他,马上怒发冲冠,拍案而起,决定为红豆评一评理。
玉屑在松松咻的拍案而起并带翻了饭桌子的瞬间,吓得一头钻进红豆的怀里,红豆正夹着豆芽的筷子一同被撞飞了出去,众人吃惊地看着满脸怒气的松松,同道:“小老虎你吃错药啦?”
松松义正言辞、慷慨激昂的一篇腹稿,被意外拍翻桌子带来的一片混乱打飞了,对上大家吃惊莫名的眼神后,大义凛然的词儿一个也想不起来,于是成了大家看他,他看大家,瞅来瞅去。
无奈之下重重地叹了口气,用手一指红豆和封兮阳:“你,还有你,怎么回事儿?这两天小爷我都替你们憋得慌,吃饭吃的大气都不敢透。你,天天抱块破铜烂铁长吁短叹的干什么,谁还没个情伤,多大点事儿?当时打我的本事哪儿去了?有仇你就去报呀,搞什么冷战么,男人么,都是一个样子,你不挠他,他是不知道悔改地……”
说着一晃头,又指封兮阳,见封兮阳并没抬头看他,也没听他说话,依然低头看他的那本破书,气得一把抢过,翻过来一看,并不是自以为的什么丹谱秘籍,那破烂的蓝书皮儿上赫然写着‘菜谱’二字,于是怒其不争地指头鼻子训他:“还有你,把自己的女人惹急了也不知道去哄一哄,整天抱着本破书看什么看,这玩意儿能当媳妇么?”
封兮阳认真看了看他,确认一下他还是不是自己放了一马色厉内荏的小白老虎松松,淡然地拂了拂额角:“听说天湛神尊近几日就要出关归来,你们说我是不是在回山之前去拜访一下他,听说他近来对改造宠物性别的灵药特别有性趣,我觉得我们应该很聊得来。”
松松闻言用小肥手抹了抹鼻头冒出的冷汗,咳了一声嚅嚅道:“洒家言尽于此,你们两口子好自为之吧。唉,我这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天爷,洒家真是苦命哇……”说罢麻溜变身,一路小跑着回了屋。
红豆关心的声音在后面追着他喊:“小老虎你走好哈,别摔了,还迷糊就自己找点药喝……”
一舸心里:“……,这女人心真大!”
田田心里:“……,小姐命真苦,都开始说胡话了!”
封兮阳心里:“……,全翻洒了,妈呀,又要重做?”
红豆心里:“……,饭全洒了,妈呀,吃什么,要不要让他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