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么一说话,时宴就知道在鸿蒙大酒店的时候宋景是装醉了。
因为她此时的状态,跟那时候完全不一样。
时宴声音放的更柔,“哪里不舒服?”
“这里。”宋景垂着眼睫,抬手按住心脏的位置,“这里痛。”
时宴的心脏一紧,宋景是说她心痛。
宋景又重复了一遍,“这里痛。”这一次话音里已经带了隐隐的哭腔,眼泪从她的下眼睫毛滴落,正好砸在时宴伸过去的手背上。
时宴的手指像被岩浆灼烧了一般,抖了一下。
“景儿……”时宴声音发紧。
宋景掀开眼帘,带着泪眼看他,“你为什么要往我的心脏捅刀子?我那么痛,痛的快死了,你知道吗?”
“对不起。宝贝儿,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该死。”
时宴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宋景,心疼的将她搂进怀里,“都是我该死。”
“你不该死,应该死的是我才对。”宋景在他怀里摇头,泣不成声。
时宴要心疼死了,他松开宋景,捧住她的脸,“宝贝儿,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们就不追究了好不好?”.
“我知道,如果我们两个情况反过来,你也会做跟我一样的决定。”
“所以,我们不纠结了,剩下的时间好好在一起,好不好?”
“不好。”宋景撇嘴,“我一定会救你。”
时宴心里一慌,第一个念头想到的就是换血。
“宝贝儿,我都已经问过师父了,我们两人之间的血只能换一次,你可别想再从我这里把血换回去,不然我们两个都要没命了。”
当初时宴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就是怕宋景提前知道真相,要跟他把血换回来。
听到说只能换一次,不能再换,时宴才真正放心下来。
“药。”宋景眨巴了一下眼睛。
时宴一听是药,放心了。
“这下还真的是我有病,你有药能治了。”
“没有。”宋景又摇头,“药……药还没有研究出来。”
时宴发现宋景喝醉酒之后莫名的可爱,藏在心里的话也愿意跟他说,不由的牵了人,在她旁边坐下,“没事,那我等你把药研究出来。”
“说好了。”宋景转头看他,眸子里满满的全是认真,“你要等我,不许再藏起来。”
“好。”时宴点头,“我再也不藏起来,一直都守在你身边,好不好?”
“好。”宋景吸吸鼻子,“你要是再说话不算话,我就……我就真的不要你了。”
“那你现在还要我吗?”
“要!”宋景非常肯定的,重重的点头。
时宴的心脏柔软成一片,胸腔里胀满了柔情,不由的伸手抚上宋景漂亮的脸颊。
宋景看他,眼神有点飘,但很认真。
时宴单手撑着床,俯身凑近,吻上了她还带着淡淡酒气,又沾了点牙膏甜香味儿的嘴唇。
彼此浓厚又沉重的思恋撞到一起,原本打算一触即分的轻柔浅吻渐渐被加深,动作也越来越热烈深刻。
宋景攀着时宴,犹如溺水的人。
时宴则跪在宋景身前,神情虔诚,犹如朝圣的圣徒。
这是他的神,是他的至宝,是他愿意拿命去换的独一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