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脱下湿衣服,才能换干净的啊!”
“”宫北泽要疯了!
就算不拿他当外人,前排还有林特助跟司机呢!
内后镜是可以看到的啊!
“你等等!”宫北泽连忙将自己的外套举起来,挡在女人身前。
可为了不看到她,他还得把头扭向另一边。
那个姿势真是超高难度。
他脖子跟肋骨都要扭断了!
贝蒂见他还算君子,也顾不得许多,利落地将打底衫也脱了,从包包里翻出一件男人的衬衣,赶紧穿上。
宫北泽一直撇开头,心里乱作一团。
这他么的算什么事儿!
他裤子褪一半,女人衣服几乎扒光,他俩在车上
这画面,怎么看怎么暧昧。
他长这么大,还没被一个女人弄到这么狼狈不堪过,活像是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傻小子被女流氓调戏似的。
穿好了衬衣,贝蒂还从包包里翻出一件外套。
“这这件你给我留着呗,我的外套,都被你弄”正当女人要穿上他的外套时,他用眼角余光瞥到了,忍不住回头看了眼,弱弱地请求。
贝蒂瞪他一眼,“我冷。”
“那我衣服湿了,我也冷。”
“你活该!”
宫北泽一听这话火了,见她衣服也穿好了,他光明正大地回头就怼:“你这就过分了!我为了救你弄成这样,你一句感谢没有,还说我活该?”
贝蒂一生气,中文就格外顺溜,“要不是你非要逼着我出来看什么房子,我怎么会这么倒霉!我现在不止是脚痛,我屁股也痛,手腕也痛,腰也痛!都是你,是你害我的!”
“”宫北泽被她强词夺理的一番话,气得嘴都要歪了。
贝蒂气横横地穿好了上衣,又低头从包包里翻了翻,见里面还有一条休闲裤,顺势扯出来。
下一秒,就去扒腰间的包臀裙。
动作快得都没给宫北泽反应的时间。
所以,他在回过神来再次举起弄脏的外套当屏风时,眼眸多多少少还是看到了她那双又长又直的大白腿。
白种人的那种冷白皮,跟黄种人刻意养白的白皙肤色,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宫北泽感觉窗外的阳光铺在她肌肤上,都能被折射回去。
贝蒂脚疼不敢用力,脱裙子和丝袜的动作便有些慢。
尤其是受伤的那只脚,不敢动,她便索性碰了碰男人,“喂,帮我脱一下。”
宫北泽闻言回眸,眼睛尽量控制着只看她的脸,“你什么意思?”
“我脚疼,动不了,你帮我脱一下。”
“你是女的。”
“我知道。”
“我是男的,你搞搞清楚!”
他知道外国人大方、开放,沙滩上三点式甚至一丝不挂都是正常的,可也没想到,会奔放到毫无礼义廉耻的地步!
贝蒂见他面红耳赤,裤子脱了一半缠在腰间,双手还滑稽尴尬地举着外套帮她遮挡,她一时也明白过来了。
脸颊轰然一炸,暧昧的血色蔓延到耳根。
“我我用衣服遮住了,你快点帮我脱下”她用那条休闲裤盖在腿根,其实看不到什么。
而且,她也不可能把下面全脱掉。
宫北泽听她这么说,这才犹犹豫豫地腾出一手,探到她手里扯着的丝袜,胡乱地拽了几把,帮忙脱掉了。
贝蒂忍着脚痛,赶紧把又长又大的裤子套上。
座椅都湿了,她扯了好多纸巾乱七八糟地擦了擦,勉强将就着。
宫北泽松了口气,将举起的外套扔在脚下,双手扯住自己的裤头,赶紧把皮带又重新扣上。
贝蒂换了衣服,身上舒服很多。
只是,上衣长,裤子也长,她一圈一圈地卷着,像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儿。
“我脚疼”等一切弄好,她又抱怨起来。
“这不是去医院吗?”男人还是没好气。
“都怪你!现在我受伤了,都不能好好上班了。”
“”
宫少爷不想说话。
她要真是崴了脚,别说不能上班了,搬家也成了奢望她要继续住下去了。
终于到了医院,林助理拉开车门,看着后车厢的座椅跟地上一片狼藉,瞳孔小小地震了下。
宫北泽依然穿着那条染泥的长裤,上衣外套被他脱下扔在地上,懒得再穿。
他下车,看着自己狼狈丢人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贝蒂挪啊挪,挪到车门边,很理所当然地朝男人伸出双臂意思很明显,要抱。
男人僵持:“我可以扶着你走。”
她不为所动,“走不了。”
宫北泽大概在心里骂了句国粹,咬咬牙弯下腰去,将女人又抱了出来。
不知是他们的衣着打扮太吸睛,还是贝蒂的金发碧眼太惹人注目,总之两人一下车就引起不少人回头侧目。
贝蒂才不在乎这些,稳稳当当地由男人抱着,心里还有几分意外,看着瘦瘦弱弱,没想到力气挺大。
宫北泽抱着她进了医院,一眼瞥见大厅里放着好多轮椅,于是朝林助理示意:“去推个轮椅来。”
林助理赶紧小跑过去,推了张轮椅来。
贝蒂不想坐轮椅,可宫北泽哪里依她,不怎么温柔地将她丢进了轮椅里。
“你推着。”他命令林助理。
一番折腾,看到了医生。
医生手一捏,检查之后判断:“韧带拉伤,开点活血化瘀的药吧。”
贝蒂听不懂,看向宫北泽。
宫北泽却懒得跟她讲,询问医生:“不需要拍个片看看吗?确定没伤到骨头?”
“没有,伤到骨头不是她这个状态。这几天不能再走路,至少静养半个月。回去后24小时内冷敷,从明天开始,有条件的话可以适当热敷。晚上睡觉时,把脚垫高一些,有利于肿胀消退。后续如果还有什么问题,可以再回来看看。”
医生一边交代,一边下了电子医嘱。
林助理去缴费拿药了。
宫北泽推着轮椅出来,在走廊等着。
贝蒂看着自己的脚踝越肿越大,担心极了,“医生怎么说?不需要动手术什么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