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猿虽强壮,遭了这般剐肉疗伤的酷刑,也扛不住了,王语嫣一松手,它就“咣当”瘫倒。
终于,一动不动了。
是它,是它,就是它……
看着那鲜血淋漓的油布包,朱慈亮口水都流出来了。
见白猿失去了抵抗,哪里还忍得住?
一个箭步蹿过来,劈手夺过王语嫣手里的长剑,王语嫣正一脸的“快夸夸我”,哪知朱慈亮眼里只有油布包,登时撅起了小嘴儿,气呼呼的抖掉缠在右手上的血布,背过身去生闷气。
朱慈亮哪里顾得上她?
急忙用长剑挑破油布包,里面露出了四本薄薄的经书,只因油布包得紧密,虽长期藏在猿腹之中,书页仍然完好无损。
书面上写着几个弯弯曲曲的文字,他一个也不识得,翻开来一看,四本书中尽是这些怪文,但每一行之间,却以蝇头小楷写满了汉字,匆匆看了一遍——
啥也没看明白!
朱慈亮一阵气馁,神功在手,奈何……
我是个麻瓜!
淦!
气呼呼的丢下长剑,捧着四本经书,走到天山童姥身边儿,立马换了一副嘴脸,谄笑着腻声道:
“姥姥……”
天山童姥打了个哆嗦,瞪了他一眼,道:
“好好说话!”
朱慈亮老脸一红,讪讪道:
“姥姥,这是一门叫做《九阳真经》的内功心法,据说至阳至刚,要不……您老人家帮忙看一眼?”
“不看!”
天山童姥傲娇的背过脸,你说看我就看啊?
朱慈亮又拿出饼来:
“姥姥,我要是不练内功,啥时候才能打败无崖子前辈呢?我要是打不过无崖子前辈,啥时候才能把他召唤出来呢?我要是不把他召唤出来,您老家人……”
“停停停……烦死了!”
天山童姥头都大了一圈,明明一句话就能说清楚的事儿,你这非得堆上一箩筐,你是个和尚吗?
没好气的抢过经书,定一定神,从头细看。
见文中所记,果然是练气运功的诀窍,遂慢慢诵读下去。
看了一会儿,忽然神色大变,又匆匆翻回去,从头到尾细细看了一遍,合上经书,递给朱慈亮,却不发一言,兀自闭目沉思。
朱慈亮也不敢打扰,捧着经书守在一旁。
良久,天山童姥睁开眼睛,眸子里尽是狂喜之色,跟着小脸一仰,殷桃小口一张,发出一阵癫狂的笑声:
“哈哈哈哈……天无绝人之路啊……李秋水,你没想到吧?”
这都是什么啊?
《九阳真经》跟李秋水有什么关系?
朱慈亮一脸懵逼,天山童姥忽然收了声,从椅子上站起来,捧着他的脸,凑过来“吧唧”一下,嫣然笑道:
“小家伙,多亏你了!”
我哪里小了?
朱慈亮抹了把脸,到底不敢翻脸,闷闷的问:
“姥姥,到底怎么了?”
天山童姥又坐回去,幽幽地道:
“这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原是一门神奇无比的内家功力。只是我练得太早了些,六岁时开始修习,数年后这内功的威力便显了出来,可是我的身子从此不能长大,永远是八九岁的模样了。”
朱慈亮道:
“这我知道啊,要不您怎么叫童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