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整晚，好吧是一整个白天。

时笙感觉自己现在的状态好极了，精神体力充沛，连身上的伤势都好像恢复了许多，也不知是不是错觉。

因为“源视野”并没有说路灯的火花有除了驱散黑雾之外的其他作用。

能够大幅增加体力和精神的恢复速度是自己亲身体验得来，至于能不能恢复伤势，因为表现效果不是太明显，还不能完全断定。

时笙在家里还给柳清清科普了一些自己在黑雾中的经验，比如在黑雾中的增加的污秽值能够增强人的体质，以及秽晶的作用。

这里有很多东西，柳清清是从院子里的路灯那里了解过的，但时笙给的信息明显要更精准，比如说在黑雾中大概多久理智就会开始恍惚等等……

路面上的残躯比之前少了很多，可能是被游荡的污秽吞食了，或者这黑雾本就有加快尸体腐化的速度？

谁知道呢……

“我感觉黑雾好像没之前那么浓了，柳清清，你有这种感觉吗？”时笙感觉这次出来视野开阔了一些，大概能看清十五六米远的距离。

“有吗？我怎么感觉没区别呢？”

柳清清四顾望了望，没感到黑雾有什么变化，倒是同样的路，跟着时笙又走一遍，心里比上次多了很多安全感。

“行吧，也可能是我的错觉。”

也不是时笙对自己的判断不自信。在黑潮中，左右前后头上都是一片黑茫茫的，连低头看向脚下的地面都能模糊看到黑色的烟气，确实说不大清楚自己的目力到底是多远。

“时笙，这是昨天你救我的地方吧？”

两人不知不觉已经走回了之前见面时的十字路口。柳清清四处打量着，想找找昨天留在这的两具污秽尸体。

“时笙，你昨天杀的两只污秽好像不见了诶……呜”

“别说话。”时笙捂住了她的嘴，把她拉到旁边一家花店里蹲下。

柳清清有些迷茫，但很快她就知道了为什么。

“呀——吱——”

密密麻麻的脚步声，都能够感受到地面的微微颤动，柳清清瞪大了眼睛，呼吸都停了，紧紧把时笙的左手抱在怀里。

“叽叽——吱——”

“吱——吱吱——唧——”

尖细嘈杂声音越来越近，听起来像是，老鼠？很明显不是一只，这至少能有一个加强连的水准。

两人躲在收银台后面，时笙探头往外看着，可能黑雾真的是散去了许多，还是自己到目力随着体质得到了提升？时笙已经能看到街道上的景象了。

只见是迷迷麻麻的变异老鼠，每一只都有电脑主机大小，像决堤的河流一样淹过街道向未知方向而去。

柳清清也探头看了看，嗯，一抹黑，啥都没看见。只能听到急促密集的脚步、怪叫和像是利爪刮蹭地面的声音，不过这也能让她大致推测出外面在发生什么。

她握了握时笙的手，想问问他该怎么办。

时笙把右手食指放在嘴边，给了她一个嘘的手势，现在只能等鼠群离去再说了。

这种规模的污秽群，根本不是自己能挑战的，更别说现在自己还带了一个拖油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