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现在他登基了,结果却想转头把咱们甩开?这是人干的事儿?听听长公主刚刚的话,一朝天子一朝臣,他算什么正经天子,外姓人而已!”
“咱们决不能就这么算了,不然,这以后都是箫家的江山了,咱们这些皇室宗亲,可就真的不是皇室宗亲了。
明明咱们才是名正言顺的皇族血脉,现在反倒咱们像是偷了抢了。”
“对,不能这么算了,逼着皇上纳妃!”
“可这应该怎么逼,皇上不肯,长公主也不着急让皇上开枝散叶,总不能直接把人送进宫啊!”
“明儿南国使臣抵达,宫中必定会有接风宴席,到时候,咱们利用一下南国使臣,就不相信当着使臣的面,如果皇后小门小户的拿不出手,皇上不觉得丢人!”
“咱们的孩子们都是从小精心调教了的,诗词歌赋那些,绝不是皇后能比得了,皇后不就是会煮下水么,咱们可以发动一次舆论。”
这些人愤怒的密谋着,一则流言悄无声息的从坊间流传开。
下水好,下水妙,下水皇后呱呱叫!
养儿好,养儿妙,养儿不如下水好!
长得美,长得俏,下水盘了皇宫七道岔......
小儿歌几乎一夜之间吹遍京都各个角落。
平安立在箫誉书桌前,“明儿就是南国使臣抵达,今儿却闹出这样的儿歌,明显就是针对皇后娘娘,自从陛下登基,册封皇后,这些年不少老臣和皇室宗亲都拿开枝散叶做文章,想让陛下广纳后宫。
估计这次的事,也是冲着皇后娘娘来的。”
这儿歌苏落也知道,箫誉唯恐苏落伤心,苏落却夹着一筷子卤肥肠吃的香喷喷的说:这有什么好伤心,一天到晚为了这个伤心为了那个伤心,啥也别干了。
吃完卤肥肠,苏落拍拍手跟着春杏去看余杭那边送来的酒水采购方案去了。
箫誉朝平安笑道:“无所谓,流传去吧,没有黑料的人生是不完美的,何况这也算不上黑,朕和皇后,都不怕这些调侃,反而显得亲民。”
话音一转,箫誉眼底带了几分促狭。
“你和玉珠提亲的事儿,如何了?”
平安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这弯儿拐的。
嗐!
“臣提了,但是玉珠没答应,玉珠说,皇后娘娘说了,想让她在京都办个女子学堂,玉珠打算全身心去做这件事,天天忙得脚不沾地。
鸡没叫她就离宫了,狗都睡了她还没回来。
说,没心思想感情的事。
但是吧......”
平安感觉自己被渣了。
“她说,可以维持现状,但是不成亲。”
箫誉噗的笑出声,“就是说,她的意思是,可以谈情说爱,但是不要谈婚论嫁?”
平安点头,跟着又是一个叹息。
“她说,如果臣不满足谈情说爱,也可以进一步发展,就是这样那样,但是,就是不成亲,您说......这不是耍流氓啊!”
平安快愁秃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