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完之后,却是一巴掌拍在了那个医士的脸上,“你他娘的活够了啊,这玩意军中一直都是在用的,谁都知道这就是一个规定,不让逃跑可以不让扰乱军心可以,不让趁乱公报私仇,这话谁听啊,啥都不让做不等着造反呢你?”
简单粗暴又直接的一些话,直接骂的医士是脸不红气不喘。
医士嘿嘿的笑道:“反正都是在下提出的,不如就这样吧,这样挺好的,反正太子又不不差银子不是!”
龙宇想起了每次自己的药都是这个医士给配的,而此时此刻,医士竟然也拿出了一些自己当初陪好的药。
“呵呵呵呵,太子啊,这瓶药可是最新的。保证对您说的那个女子有用,要是再失效,小的就是死也得把那位给绑了,让她从了您。”医士露出了一脸的坏笑,笑的险恶,却也开心。
龙宇一看这家伙像是会办事,所以也就接过了药物:“这还差不多,早这样,哪里还用的着你说太多的废话。”
当天下午,龙宇就把这些东西上报说是什么新的纪律什么的,不过也没有多少人真的在意这。
及至晚上,龙宇和身边的商议事宜,在场四人,孙清远跟龙燕竟然也开始参与谋议。议定第二道征令,让每家百姓贡献出铁器送镇中铁匠铺。这事听的孙清远一阵哈哈大笑,然后自然而然的免不了一阵巴掌。
安于镇本来就有土夯的城墙,只是年久失修多处坍塌破败,看起来跟没有城墙其实差不多了!现在征调民夫只是把破败的地方挖土修缮取土直接用墙外挖壕沟的土、再和上粘土夯实。孙清远的建议是一道墙外加上一道深沟,沟里用削尖的树木做成陷阱,而且这种陷阱最好多一点,干湿的木柴都要有,最后就是投掷黑石,然后形成迷雾阵。
不过这个方法直接被龙宇否决了,说什么没有上阵的勇武,只取巧不拼杀不行。
此地北面靠山,山上有树林和竹林,选一到二丈的硬竹,一头削尖,便是长矛。没有铁枪锋利耐用,但也有用处,比实木轻又长,步兵临时对抗骑兵用得上不耐用一人可以准备好几根,可以给那些助防的乡兵备用。
临时组建的老弱乡兵衣甲不全,老卒们翻出来的甲胄大多都生锈损坏了。于是他们就用木块和竹片钻空,做简易鳞甲补充不全的衣甲,防护不太好,但总比没有好。
可是孙清远看到这一幕幕之后,不由得转身看向了龙燕:“那啥,东洲国除了美女,老人多不多?是不是老龄化很严重?”
“还好吧,我也不清楚,毕竟我可是整天在王宫里的公主。”龙燕想了想道。
孙清远也不在意,只是静静的说了一句,“其实吧,我觉得你哥这是想借此机会消耗这些老人的命啊!这装备跟这种兵士?本公子跟他说了比较靠谱的他都不听!”
“我哥才没那么坏呢,切”龙燕直接撇了撇嘴。
两天后,闻知李倩尤竟然亲自带着两车东西回来了,或许他在城中得不安生,害怕龙宇一个激动杀了他的家人吧。
孙清远听到消息故意出门看了看,顿时明白,这厮绝对是个吝啬鬼,刀架脖子上了就弄一些破铜烂铁回来,还好两架马车里还装了不少的粗粮,而关键的是,这些粗粮里还参了不少的沙子
他家的财产肯定不止买这么点东西。不过事不关己,只要这种粮食不会给自己吃,孙清远才懒得管。
也许是对这个结果不满意,所以龙宇让手下的兵将疼爱了一次他的家眷。李倩尤回到自己家中,只见到处都是杂物,已被弄得面目全非。
这两天龙宇已经重新把安于镇的地形转了好几遍,闲来无事的时候便继续和屋子里的孙清远商量战术,不过对于孙清远的提议他也一向是不听的。
所以孙清远一直有一种蛋疼的感觉。
“安于镇一面是高山,其余的三面容易受敌。而眼下的战兵只有百人,且多是老弱,如果死守,兵力不够。不死守的话,没有地方去,所以必须死守,这事大家有意见吗。毕竟出城野战也不行,我们没骑兵缺弓箭远程,而且这些老者走路不方便啊。只有设法诱敌入城,利用工事地形让越国的兵痞子没法顺利进来!”
“好,你说的都好,”孙清远随意的喊着,
“既然大家都认同,那此事就这么定了。”龙宇这话绝对不是瞎说的,因为屋子里就他跟孙清远,而孙清远这厮的确没有意见。
六七天转眼即过,安于镇已基本准备妥当,不过四周还是死一般的宁静,和无数的日子没什么两样。每日里,龙宇的眉头都是紧促,估计是怕越国兵卒不来,然后自己召集起来的这些老兵就卖不出去。
至于那些个老人嘛!!想来也是奇怪,敌寇不来本是好事,现在人们却反而期待来一仗。因为大伙忙了多日,砸锅打铁修筑工事,又训练了一番严阵以待,如果派不上用场岂不是白忙活一场?至于怎么样才是最好的结果,人们似乎并不去考虑。
兵将摩拳擦掌,连乡兵也不服老,翘以盼,还有百来人打杂的民夫也每日到城门报到。龙宇在四面一里地外各设了哨点,日夜派人轮番转悠作为斥候。城墙上也每天有人当值守备,可谓完事备妥。
“越国的兵痞子咋就还没有来?”孙清远听见了门外站哨的都他娘嘀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