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什么追求,才是我最想要的答案:“快了,半年时间就这样过去了。”
“北平王世子现在学习如何了?”
庆元帝随后问了一句。
“北平王世子,现在每天跟着秦大人读书。”
秦钟现在入了吏部,任吏部郎中职位。
只是还没有成婚。
“多多学习一下也好,不要像他的父亲那般,打打杀杀的,还有他的父亲那样的莽。”
北平王府,不允许再出现一个北平王这种悍勇无双的将军。
吴发当初外出,留下吴极三小,也是为了让庆元帝放心。
这,等同人质。
“让人送一些点心去秦府,送几本孤本书籍...”
读书...不怕你满腹经纶,就怕你悍勇无双。
谁说没有天生战将?
北平王不就是如此?
一个青皮混混出身,字都写不好,偏偏有着极高的军事天赋,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而且最擅长以少胜多。
更是可以指挥数十万规模的大军。
太监领旨而去,庆元帝皱起眉头,捂住了胸口:“当真想要再多活几年,可惜我这身体啊...”
最近皇帝心口很疼,很闷。
最近也是脑袋昏沉发胀。
御医开了药,可惜没有多少缓解...最近,皇帝夜半时分,曾吐血昏迷:“老四,你能不能担负大任?”
庆元帝有几个皇子,但是偏偏成器的,只有四皇子郑宜乾。原本六皇子是庆元帝最喜欢的,可惜这本是一个天才般的孩子,长大之后长歪了。
就像是一棵树苗,本来很是直溜,却没想到,最后长的最歪的,竟然是这最直溜的树苗。
出入赌坊,不爱读书,出入勾栏...家里妃子姬妾现在足足二三百,庆元帝都担心他,活不过带着重病的自己。
其余几个...不是懦弱,就是自身能力跟不上野心。
“不求开疆拓土之君,只求守成之君...”
大晋现在并不弱。
只要守住这广袤的疆域,大晋完成几项重要的措施,就绝对是可以辉煌起来的:“来人,请四皇子过来。”
太子之位,应该册封了。
不能像太上皇当初,重病在床的时候,前太子因为某些原因,而被杀死,他们兄弟二十余,最后死死伤伤的只剩下七八个。
“只是...”
庆元帝极其担心一个问题:“吴发没有野心,老四能够驾驭北平王吗?北平王,当真是一个忠君爱国之人吗?”
庆元帝这一生,被骗过,被害过,见过形形色色的人,所以才会有如此忧虑。
“我应该去见一见父皇了。”
庆元帝起身:“四皇子来的时候,让他去太极宫。”
太极功...太上皇彻底放权之后,庆元帝来的就少了。
太上皇看着庆元帝,微微一叹:“你的身体一直都很好,只是你对于权势太在乎,一切都要过问,身体岂能不垮?”
大晋疆域变大了,庆元帝军国大事操劳之下,才会有今日的虚弱。
“父皇,我快不行了...”
庆元帝没有隐瞒:“最多一年时间,只是如今四皇子年轻,我怕他驾驭不了天下。”
“比你强。”
太上皇眉宇间的忧伤一闪而逝:“当初,你刚刚登基的时候,不如四皇子。”
“是啊...”
但是他现在不也是成长起来了?
可惜,时不我待。
“您怎么看待北平王?”
庆元帝盯着太上皇,洞彻人心方面,庆元帝自问不如太上皇。
只是看着白发增添的太上皇,已经是古稀之龄,也是垂垂老矣。就算是能够培养四皇子,还能培养几年?
“北平王...”
太上皇微微一叹:“他,是一个明白人,所以,从西疆归来之时,只带着亲兵。当你遣他去海边造船的时候,可以两年不归。当你让果郡王描述天下美景的时候,他就迫不及待的,带着妃子姬妾游览天下...毫无留恋。”
太上皇喟然长叹:“你还不明白?北平王无意天下,他有自己的追求,有自己要守护的东西,你不寒他之心,他就是忠臣!就是帝国柱石!”
皇帝,猜忌之心太多了...
或者说,这是对于自身的不自信,这种性格缺陷,恰恰是他登基以来所培养的习惯...皇帝成长了,但是也没有了魄力。
野心是有,同样是能力跟不上野心。
当年皇帝登基,也是矮子里面选一个大个儿。
庆元帝沉默了...
......
秦府。
“你这架势是错的。”
吴极在指点贾莨练武:“你这样一来,如何发力?”
“我...”
贾莨呐呐无言,他年龄还不大,但是骨子里畏惧吴极:“该怎么做?”
“看我打一遍拳。”
吴极从头至尾,再次演练一遍拳法:“这次看没看清楚?”
“好厉害!”
贾莨鼓掌。
秦钟嘿嘿一乐,每天这两个小家伙,白天读书写字,晚上就会练武。吴极像极了一个老大,贾莨像极了跟班。
贾莨天赋不差,只是吴极天赋更强。
读书上吴极不如贾莨有天赋,所以...吴极要从练武方面,凸显出自己的长项。
“厉害吧。”
吴极有些小傲娇。
“舅舅,我也想要练武...”
吴瑾有些眼热,毕竟练武就像是玩儿,总比做针线活要轻松吧。
秦钟脸色一本:“瑾儿乖呦,女孩子不要打打杀杀,你要做贤良淑德的姑娘的。”
打打杀杀是男人的事情,所以吴发离开之前,就专程交代秦钟,吴瑾要读书,要写一手漂亮的字,也要学习针线活。
秦钟不懂针线活,但是吴瑾写字很漂亮。
吴极与贾莨,偶尔都请吴瑾代笔,写完秦钟布置的作业。
“哦...”
吴瑾只是单纯羡慕,练武多辛苦啊,她也不想学习针线活。
“父王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啊。”
吴瑾还是感觉,父王在的时候好幸福的。父王才不舍得她学习这些针线活呢,更不舍得她每天这样辛苦。
“应该很快吧。”
秦钟哪里知道姐夫什么时候回来,想必没有一两年,应该不会回来的。
朝中,王爷姐夫也不需要上朝,挂职五军都督府的左都督职位,却直接跑路,游览天下去了。
“大人...”
这时候,一个下人,拿着一封书信而来:“老爷送来的家书。”
“家书...”
皇帝虽然已经下旨,让秦业归京,但是有些政务还是需要交接的,所以现在还没有启程归京。
拆开书信,秦钟看了一眼之后,脸色凝重起来。
家书除了一些必要的交代之外,还有秦钟婚事,剩下的就是,秦业用很凝重的语气写出来的:“最近,西疆有可疑人物出现,伺候曾探查到,西侧开始聚兵,不出意外,厄罗斯等国还不甘心,必然是水陆再来...”
“为父毕竟年事已高,但是热血未老,自请留在西疆,纵然马革裹尸,吾儿悉知,你与王家六姑娘,已经定下婚约...”
又要打仗?
秦钟脸色一变,不紧要打仗,父亲还要留在西疆?
“不行,我要给姐夫写信,只是...姐夫身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