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尔术大声说道:“我们不能被他们这么诬陷,我亲自去找完颜襄,如果他不相信,我就去中都。或者,等金军到来,阵前解释就是。”
他们并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要承认反金?
难道说,黄泥巴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得说是屎?
铁木真叹息着说:“没用的,谢玉轩已经把所有我们能想到的,全部想到了,也都做了预防。我们要么是真的反金,要么只能向北迁徙,以后再也不回来了,要么,就是跟着他去临安,从此以后为汉人卖命。”
这三条路,是他唯一的出路。
博尔术说道:“能不能找克烈部,请王汗替我们向金国解释?”
铁木真沉声说道:“可以一试,但我们也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克烈部身上。另外,我们也要派人去见完颜襄,甚至还要派人去中都,得让金国知道,不是我们想跟他们打,而是他们逼我们打。”
无论是去北方,还是跟着谢玉轩回临安,他都很不甘。
他如果甘居别人之下,恐怕早就把乞颜部并入克烈部了。
博尔术问:“大汗似乎有别的想法?”
铁木真冷冷地说:“作为长生天的子民,我们难道怕被人诬陷吗?如果完颜襄听信答里台的谗言佞语,那他自已将承担一切后果。”
他不想向北,也不想去南方,只想留在草原。
谁要是想把他赶走,那他就会跟他拼命。
博尔术问:“札木合会帮我们吗?”
铁木真冷冷地说:“此事,不能把希望寄托在任何人身上,包括克烈部。甚至,还要防着他们在背后捅刀子。”
博尔术担忧地说:“可这样的话,我们的压力就大了。”
乞颜部现在才几万人,跟金军作战没问题,至少这次跟完颜襄作战没问题。
铁木真澹澹地说:“压力再大,长生天的子民怕过吗?”
铁木真很快派出三位信使,第一位去克烈部,请王汗向金国求情。
第二位则是去见完颜襄,原本铁木真应该亲自跑一趟,但他担心有危险,还是决定派自已的亲信博尔术去。
博尔术是他的左膀右臂,有他作为代表,想必完颜襄也能感受到他的诚意。
第三位信使,则是直接去金中都。
几天之后,铁木真坐在帐篷内,这几天他已经在整顿兵马,随时准备跟金军作战。
当然,他也希望,博尔术能给他带来好消息。
可是,三位信使都没有回信,包括最近的克烈部。
铁木真说道:“来人,去克烈部再探。不,集合兵马,我亲自去趟克烈部。”
从乞颜部到克烈部,半天就能打个来回,他派的信使,知道事态紧急,一定会加快速度。
一般来说,信使会骑一匹马,再带两匹马,轮着换马,路途换马不换人,直接就能到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