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喝多了，估计明天他自己都不记得。我们这行死要面子就会活受罪，把面子先放口袋里。曾经我问一个老销售告诉我销售是什么？你猜他怎么回答？”

展云飞仍在干呕，并没有应他。孔凡浩继续说：“他说销售就是一群只有目标没有尊严，只能前进不能后退；为了一个订单不能喝也得喝，为了财富自由而失眠、掉头发，英年早富同时英年早衰的人。”

显然这几句话震动了展云飞，他扯了张纸，擦了擦刚吐过的嘴，不知道是吐的原因还是委屈的，眼里含着泪：“要不是刚来非洲，我刚才都想打他了。找你那位老销售说的标准，我觉得我不适合干销售，我受不了这种人。”

“你洗把脸，缓一下过来吧，我陪你一起和刘行长喝个，这事就过去了。”说完孔凡浩拍了下展云飞的肩膀，就回酒桌了。

“这局让你赢”老黄把最后一个黑子放下后认输了。

“什么是让我赢，是下不过我好不好？”John抱怨道。

佳琪在旁边看着，努力的在回忆儿时兴趣班学的那几节围棋课，好像还能看懂一点。

“下一局，佳琪你来和John下，我今天会开多了脑袋晕的很。”老黄站起来作势要和佳琪换位置，佳琪退让了下，还是被老黄拉了过去。

“John，你教教佳琪，我没空时候也多个人陪你下。”老黄对John说。这一句对John还挺有用，John没有拒绝。

佳琪执黑先行，按照兴趣班学的口诀，“先占角，后走边，中间是个草肚包”，先是一颗会子落在棋盘右上角点。

“哟，小姑娘有基础啊，知道先走角，占星位。我也占个角。”说着在对角下一子。

在老黄的背后指导下，佳琪和John下了七八十手，倒也没落下风。John在下白子的时候，佳琪的手机铃声打破了安静。佳琪看是孔凡浩的电话，向老黄说：

“领导，不好意思。是孔凡浩电话，可能有事，我接一下。”老黄点点头。

佳琪拿着电话走到旁边一角：“浩哥，你们不是在陪客户吗？”

“是啊，战况惨烈啊。赵鹏已经倒了，云…飞也快不行了。我趁还清醒给你打个电话，一会你来看着点吧，我担心一会我…也喝多了管不了其他人。对了，你还在和老黄见客户吗？”孔凡浩说话嘴都有点瓢了。

佳琪小声说道：“还在客户这，在陪客户下围棋。你们少喝点，坚持住，我给黄总说下，一会去你们那。你把地址发给我。”

佳琪挂了电话，给老黄发了一个微信，说了孔凡浩他们的战况，建议一会早点结束过去看下。

展云飞洗了洗脸，冷静了一点，极其不情愿的回到了酒桌。孔凡浩一看展云飞进来，赶忙走过去，拿了两杯酒，交给给展云飞一杯，拉着走到刘行长身后。

“刘行长，您的酒量真是太好了，绝对碾压我们。我和云飞刚入社会，做的不好的您多教教我们。云飞刚才也不停的说太佩服你了。”孔凡浩说着用手拍了拍展云飞的屁股。

展云飞知道孔凡浩的意思，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是话还是说了出来：“刘行长，确实佩服您，我们敬你一个，以后多多指教。”

几句软话下去，刘行长也没计较刚才的事了，陪两个人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