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家这么信佛,那万一我以后成了妖孽,怎么办?”
“那我就变成唐僧,度化你。”
“那要是度化不了怎么办?”
“嗯......那你就把我吃了,然后好好生活,长命百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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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从业?!”
沈苑苑诧异地看着路从业,浑身遍体鳞伤几乎没有一处是好的。
“你究竟...在外面背着我有几个男人?!”路从业咬牙切齿,恨不得立马就撕碎眼前这个女人。
左丘君姐弟跟沉杉闻声纷纷都跑了过来。路从业转眼见到左丘君忽然本能的往后退了两步,“你...你怎么在这里......”
左丘君见沈苑苑没事,便将目光转向了路从业,“你怎么进来的!阿菜!阿康!!你们怎么看门的!?”
阿菜阿康两个仆从听声赶忙跑来连声道歉:“少爷,您不经常在家,这路机长跟路夫人,是经常登门拜访...我们...我们不知道要拦着他呀......”
“你们给我听着!”,左丘君大声呵道,“从今往后,再没有路夫人,只有少夫人!这个路机长,跟我们家半点不熟,以后不准再放进来!!”
“少夫人?”阿菜阿康看了看沈苑苑,又看了看路从业,“少爷的意思是......”
阿康似乎瞬间恍然大悟的样子,立马若有所悟地点点头拉着一头雾水的阿菜下去了。
“你们......”路从业气的话都接不上来了,但见左丘君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又不敢多说什么,怕再次像那日一样,被打的满地找牙。
“我正想去找你,”沈苑苑说道,“你跟那个组织,究竟是什么关系?”
左丘君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路从业:“原来是你害沈苑苑变成这样的!?”
路从业往后退了一步...“不是...我没有......我只知道,他们不是经常活跃,但是他们在拿女人研发一种东西,据说是跟六年前那个女巨人有关...研发失败的话...女人都会变成怪物,为防止惊动社会,都会秘密处死这些女人......”
“所以你就为此抛下了跟了你四年的女人?外界早已认为你们是夫妻,你知道名声对一个女人来说多重要吗!”
沈苑苑拉了拉左丘郡,“别说这些没有意义的话了”,又转向路从业说道,“你是从哪里得知到这些事情的?”
“他们,曾派人来我办公室,想要拉拢我,跟我说了这些......我当时拒绝了,本打算上报国家,但是,他们威胁说,倘若我把他们说的话,泄露出去,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灭了我们全家......并且说道,既然不合作,就也不要干涉,他们会静悄悄行动,不会影响到上层...也不会上来找我麻烦......而且,我见到他们的手枪,都是西洋先进的左轮枪,我怕是...他们后台太硬...才能如此大胆......”
“这么说来......苑苑的处境是十分危险了......”左丘郡紧紧地握着沈苑苑的手,“你接下来就在我这儿住着不要出去了,我们左丘家,还是能护你周全的。”
沈苑苑摇摇头,“你不用担心,他们如果能轻而易举灭了一家人,那我这几天都好好的,说明他们并不知道我还活着,可能,压根就不知道我这个人......但是,我也不能就这样什么都不做...我是个女人,带着这一身怪病,以后如何找对象结婚生子...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将他们揪出来,没准有个解药什么的。”
路从业叹了口气,“罢了,倘若你真要跟这个男人,我也没什么话讲。毕竟是我没法接受你......那个组织,我劝你还是就此算了,你没有资本去斗。从此以后,你我两不相干。”
“路从业!”沈苑苑叫住准备转身离开的路从业,终究是四年的情感,说没就没,谁人舍得......
沈苑苑眼眶里满载着流动的泪花,哽咽道:“谁人说,若我真成了妖怪,也不会离弃,谁人说我是妖他是僧,即便是死也要我好好活着......”
路从业杵着拐杖,并没有回头,只是冷笑了一句:“骗小孩的话你也当真。”
路从业走后,沈苑苑顿时泣不成声,长长的直发也被眼泪水拨弄的稀乱不堪。左丘郡推了推弟弟,“多陪她说说话。”
左丘君一脸束手无策的样子,毕竟从来没有哄过女人。而且说到底,左丘郡这么卖力的想撮合自己跟沈苑苑,不知真是为自己的弟弟好,还是有着一些私心......
左丘君正想上前扶沈苑苑起来,却被她奋力甩开,紧紧地反锁上了房门将自己关在了屋中。
“这丫头......那你自个儿闷去吧。”左丘君走前猛地踹了一下门,不料穿的拖鞋,倒是把自己脚趾头踹的红红肿肿的,捂着疼痛也不敢作声。
沈苑苑坐在床前,泪如雨下,不知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辈子竟落得如此狼狈。想当初,埋怨他走上仕途,整日整日极少回家,于是自己赌气之下去了巡捕房,倒是凭借自己的一身正气直言不讳将北线的巡捕房闯出了名气,巡捕房的兄弟姐妹也都纷纷效仿,北线巡捕房也为此闻名全国,即便是租界,见到北线的巡捕房,也要避让三分。
本以为,自己一身正气,替百姓抱不平的日子可以一直这么顺利度过,却为此深陷泥潭万劫不复,人不人鬼不鬼,世人见到都要退步三尺...还落得弃妇的污名。
弃妇......
弃妇...??!
沈苑苑忽然想到了什么,一屁股站了起来,猛地一打开门,原本坐靠在门上左丘君便失去重心跌倒在地,但是心急如焚的沈苑苑并顾不上任何别的事情,拔腿就是往外跑去。左丘君睡眼惺忪地看了看手表,凌晨两点了:这家伙跑去哪里呢这么急匆匆的。
此时外面已经是大雨瓢泼,沈苑苑也丝毫不顾,脚跟一前一后在积水的路面上吧嗒吧嗒踩着,在拐过了最后一个街角,终于看到了——北线第一监狱。
上次来到这儿,还是六年前跟那个“巨人”碰面的时候。不禁感慨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原先崭新的四壁现在也是布满了爬山虎。
监狱的两个看门人见沈苑苑,急忙从屋内取出了一把雨伞给沈苑苑遮上。
“沈姐,你怎么来这儿了!?快进来避雨。”
“牢门打开,我要见见今日带来的那两个嫌犯。”
“这......您稍等,我给你查看一下......在A04号牢房。”
“你们在这儿外面守着,我有话单独问他们。”
沈苑苑直奔着A04牢房,一打开牢门二话不说直接将熟睡中的张怀秋从石板床上拉了起来:“你这个混账!!混账东西!!!”
张怀秋只感觉自己的衣领将脖子勒的越来越紧,就快要喘不过气来了,沈苑苑越发抓的紧固,衣领受不过力“刺啦”一声断了,张怀秋顺势摔倒在地上,这才惊慌的从梦中醒来。
“你...你谁......!”
“你陷自己的妻子于不义,还残忍的将她杀害,你以为法律会因为可怜你而给你留条活路吗!”沈苑苑将张怀秋从地上又给拉了起来,逐渐强大的臂力直接掐着他的脖子无法动弹!
从后一路追赶过来的左丘君见状立马从背后将沈苑苑打晕,急急忙忙的给抱了出去。
“犯人要逃了,赶紧回去把门锁上!”左丘君一边对着两个守门的吼道,一边将沈苑苑放进了车后座。从后视镜中,看到沈苑苑现在已然变成了一副男人的模样。
“真是令人不省心!”
左丘君静悄悄的将沈苑苑抱回了自己的房间,为她擦干了头发且换了身自己的睡衣,在脱下衣服那一瞬间,总觉得,特别的奇怪......虽说是都是男人的胴体,但是这个总弥漫着一股奇怪的氛围......
想到这儿左丘君身子不觉得一哆嗦,随后便急急忙忙的拿起床头边的电话。
“睡了吗......这么晚...嗯......你能不能来我这里一下......”
不过一刻钟,门外便走来了一位身着白色T恤黑色长裙扎着两条马尾小辫的女子——尚晚。
尚晚是西北的东方部落出身的女子,父亲是酋长,母亲早逝,从小跟姐姐两个人就精通医术药理,以及拯救过诸多的疑难杂症,两年前在去北线的路上途经城北,被乞丐拐骗困于山中,得左丘君所救,也就结下了此缘。
左丘君见尚晚到来,笑了笑,指着床上的沈苑苑说道:“这个人呢,我本不待见,但是前几日在城北救了我一命,现在染上重疾,你看看,有没有有办法医治?”
尚晚冷哼一句:“你也就有求于我的时候,才会来找我了。”
尚晚将随身带来的医疗箱打了开了,先后听诊,把脉,看瞳孔看舌苔,摸手掌看手指,却一直愁眉不展。往常只要看脸色,就知得了什么病的尚晚,现如今,面对一个看似发着高烧却安然无恙的人,束手无策了。
“我说左丘君......”
“嗯...??怎的了??”
“你是不是大半夜闲着没事做找了个假病人来演戏啊?”
“我去你的,凌晨三点我吃饱了撑的!”
“这人,心跳正常,脉搏正常呼吸正常,脸色红润有光泽,除了瘦小的留着个长头发长得跟个女人似的,我真看不出来哪里不正常了。你信不信我掐他一下他就立马醒来?”
“不是,我不是让你把她弄醒,我是想看看她有没有别的......”
没等左丘君说完,尚晚朝着沈苑苑的手臂猛的一掐,没有反应...再一掐,还是没有反应......
尚晚气急败坏地直接朝沈苑苑脸上呼了一巴掌,沈苑苑这才惊醒了过来,直接一个反手将尚晚往墙上抡了过去......
“完了...要出人命啊这是......”左丘君连忙将昏迷过去的尚晚抱了起来,安放在了沙发上。“这倒好,醒来一个又睡过去一个。”
沈苑苑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总觉得好像刚做了一个被人挨揍的噩梦,扭捏了一会儿,忽然想起来:“我不是在监狱里吗,怎么......啊,我的声音......”沈苑苑赶忙摸向自己的脖子...喉结?!
左丘君叹了口气,拍了拍沈苑苑的肩膀:“我要是晚过去一步,你就要闹出人命了知道吗?”
沈苑苑看着自己身上穿的衣服:“这......你给我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