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兄大才,早在南直隶就听闻过秦墨所做的残词,今日一见果然是一表人才。”罗中桥忽的跳出来说道。
“今日既是秦兄高中之喜,我等今日与秦兄既有同乡之情又有同年之谊,何不将那残词补全?”
他话说完,众人又都想起来了那一句人生若只如初见,不由有些兴奋。文人碰见好诗词,宛如色鬼遇美人。
若是不得,浑身难受,心中更是如虫爬行、奇痒难忍。
“秦兄,补上吧!”有人喊道,“小弟当时倒是试着狗尾续貂,奈何才疏学浅,实在续不上去啊。”
“就是,诗词这东西就是讲究原汁原味,还是得秦兄才能续出那味来。”
“对啊,外头也有人说秦兄此诗词是剽窃所得,今日不如秦兄将残句续上,也好让那些长舌小人闭嘴。”
“不如我等再此做个见证,秦兄续上这诗,以后再有人诬陷秦兄,我等绝不纵容姑息!”
“此时可行!算我一个!”
“我也是!”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倒是直接将续词这件事给敲定了下来,完全没问秦墨到底愿不愿意。
秦墨当然不愿意,他根本就不会写诗作词。
“那词非我所作,我不会作词。”秦墨摊手说道,“我这些年心思都花在博取功名上了,哪来这等灵巧心思。”
“再说这词一看就是女子所着,也不知道为什么都传是我写的。”
此话一出,众人也愣住了。
“秦兄所言倒也......”
“果真是女子才能做出如此细腻的诗词,恐怕是我等误会了秦兄。”
想要正名,除了续上诗词外,还有一个办法就是直接否认。续上了诗词对于秦墨来说没有任何好处,他本来就做不出千古名词。
谎言只能用更多的谎言去包裹,只要有心人去刁难你,总有一天会露馅的。
抄诗?不是什么诗都能抄的,要是犯了什么忌讳,稀里湖涂就进去了。况且抄诗也不能抄一辈子,难不成你能有十八种文风?
费力不讨好的事情,秦墨才懒得干。比起什么词坛黑马,新秀诗人的名号,他更想要得到一些例如医科圣手的名号。
前者得到溢美,后者带来的是实打实的好处,连土匪都知道不杀大夫。
“秦兄,此言差矣!”忽的一道声音响起,又是那罗中桥将话头抢了过去,“秦兄虚怀若谷藏名于胸的气魄,在下很是佩服。”
“但年轻人总得有些锐气,不然又何来年轻人一说呢?不如今日在此露一手,若是真不擅诗词,在场诸位都是同乡,定不会宣扬出去。”
他这话倒是说的没什么毛病,冠冕堂皇,今天又是高中的日子,若是自己真胡乱写了一首诗词,恐怕不等明天就能传出去。
事后,假装酒后失言,自己也没法追究,否则就显得小肚鸡肠了。
闻言,秦墨忽的露出一个笑来。这小手段,真是辣鸡,当年他还是实习生的时候在聚会时就被这样的套路整过一次。
后来,五音不全的录像流传在各个科室。
现在再来一次......倒是有意思。虽然抄诗总有露馅的时候,那自己逮着一个人羊毛薅总没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