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兽宗好大的威风啊!”破剑宗太上宗主苍老的面庞上迸射出凶厉的目光。
特别是当他看到小女孩一家抱团哭的如此伤心,心中更是犹如怒海狂涛,心中的最后一丝理智都仿佛要被愤怒的业火焚嗜。但他知道他不能一意孤行,他身后还有一个先祖传下的破剑宗。勉强保留了一丝理智,目前双方都没有出现死亡,这对于修仙之路的机缘抢夺来说,已经算是很好的结果。但无论如何,都不能轻易放过他们。断支手臂、少条腿很正常吧?
“看来我们破剑宗近几十年的与世无争,让一些人觉得我们破剑宗很好欺负啊!”破剑宗太上宗主脸色阴沉的说道。
“老前辈,都是误会,小子并没有小觑贵宗的意思。”
司徒丘现在是进退两难。逃?根本不可能,一个先天境的喽啰,想从真丹境的强者眼下逃脱,无疑是痴人说梦!此时需要尽量拖住对方,拖到自家宗门赶过来,在这之前无论如何必须保住性命!
司徒丘其实很困惑,为什么自家宗门的人还没有赶过来,按理说收到讯息从宗门那边赶过来,哪怕召集人手需要耽搁一点时间,到现在还没到,是有些不正常的,发生什么事了吗?只能是这样了。
“小子原本到此地纯粹只是路过,并没有与贵宗起冲突的想法,这点我想,贵宗的凌长老应该也能作证。”司徒丘现在是在赌,赌剑修的修行根本,一往无前,剑风纯粹直率、说一不二的性子,一般不会曲解事实。因为司徒丘一开始确实没有用强硬手段。
太上宗主被司徒丘这番话说的有些疑惑,他确实不知是如何引起争端的,看向凌志峰:“他说的可是真的?”
凌志峰眼神冷冷看向司徒丘,对着太上宗主说道:“路过应该是真的,但争夺我宗门子弟,也是真的!”
司徒丘没想到凌志峰会这么回答,不由的紧张解释道:“凌长老此话有误,小女孩只是测试天赋,还没有正式入门,她就不属于任何势力。”
接着说道“我也不怕坦白和老前辈说实话,修行一途,讲究夺天地之造化,有点争端是很正常的事,不把握机缘,机缘只会稍纵即逝。试问如此天赋的天才,换做是您,您老会视而不见,转身就走吗?”
“你小子年级轻轻,倒是看的很明白,说的确实很有道理,老头我也并不觉得你有错。”
司徒丘心底一喜,似是有戏,果然人越老越古板,老头应该是这类人。
却听老头话锋一转:“但是,在我们破剑宗地盘伤了我们的人,就得付出代价!你们每个人自废一臂,此事我便不追究了!”
司徒丘当然知道不可能全身而退,只是没想到这老家伙这么直接。即使是他,现在也有点束手无策,自己不是没有想到用天材地宝或者其他宝贝换取平安,亦或是用宗门之势压迫对方,这些他都在瞬间想到了,但当他看到老头的面庞,阴郁中燃烧着怒火,那是随时可能动手杀人的模样。这些念头都是不现实的,自身不够强大,这就是根本!
看了眼身后的追随者,深深呼了口气。
只见司徒丘往前走了两步,示意身后众人原地呆着,单膝跪下拱手。
这一幕全场都没有预料到。
司徒丘对着破剑宗太上宗主说道:“老前辈,您是长辈,还请听小子一个请求。”
司徒丘语气自然了很多,似是放开了阴郁。
老头有些皱眉,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示意他继续说。
“这次的事情是因我而起,我做的确实不对,小子一人做事一人当,小子不会推脱前辈之事,自会自断一臂,只希望前辈海量不与小辈的师兄弟计较,放他们一马!”司徒丘语气诚恳的说道。
远处一直观看的战天帝看到这一幕,多看了两眼司徒丘,平凡之人也有不平凡的一面。
打了个哈欠,不由一怔,嗯?力量封印了竟然有了凡人的一面,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可能是舒适!
司徒丘的追随者怎么也没想到会这样,司徒丘向来都是一个纨绔公子的姿态,外人看来,他是那种根本不可能为他人做出牺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