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太后的那一刻糊涂,整个认亲的最后收场有些潦草。
回程的时候暖阳有些失神。
萧鼎之将她的表情看在眼里,轻轻的揉了揉她的头,笑意盈盈的说道:“可是饿了?人都没精神了。”
暖阳嗔了他一眼,单手支起下颌,尖尖的下巴衬着雪白纤细的手腕,让萧鼎之多看了好几眼。
马车微微摇晃,暖阳轻轻的说道:“我虽然不知道父皇和我父母之间到底有什么故事,但总觉得父皇有些……孤独。”
就是孤独。
暖阳在以往就有这种感觉,那个至高无上,有着天下的男人很孤独。
他总是独坐书房批阅奏折,独自一人在廊下看云,独自一人想着别人不敢猜测的心事。
这个孤独的男人,让人怨不起来。
暖阳甚至能看出她叫他“父皇”的那一瞬,这个男人眼底的欣慰与苍凉,那样的矛盾又让人茫然。
萧鼎之知道的远要比暖阳更多,但他比谁都不愿意让暖阳深究,便轻描淡写的说道:“天威难测,大抵也是说的是一种无人理解的孤独吧。”
转而,萧鼎之又笑着说道:“好在我们都已经成亲了,可以先生个孩子让父皇也欢喜热闹一番。”
暖阳瞠目结舌,不知怎么就转到了生孩子上,脸红红的都不知道如何反驳。
惹得萧鼎之一阵大笑,更加喜爱的摸着她的脸颊,爱怜不已。
真是个小傻瓜。
暖阳气恼,哼了哼,孩子气的转过身不去看他。
萧鼎之见好就收,厚着脸皮粘在暖阳身边,由身后抱住她纤细的腰肢,佝偻着身体,将自己的脸颊贴在她的脸颊上,轻轻摩挲,即亲密又幼稚。
暖阳的心立时就软了,被他热热的呼吸打在脸颊和脖子上,身子就软了半分,一动不动的享受萧鼎之的亲密接触。
萧鼎之心中欢喜。
他的傻姑娘怎么这么好哄,每次只要他稍稍低头,她就全盘接受他前一刻的放肆。
就像是昨晚,明明不喜欢他有些孟浪的举动,却在他的诱哄下乖乖听话,让怎样就怎样,让他恨不得再欺负欺负她,看看她的底线在哪里。
好在他还是心疼她,不舍得她羞赧难堪,可心中那不肯熄灭的小火苗,总是窜起教唆他,想着再去试试。
萧鼎之想着,小声的在暖阳耳边低声说了一句。
声音低沉悦耳,可说出的话却让暖阳羞愤气恼,一个用力就挣脱了这个混蛋,气呼呼的鼓着腮帮瞪着眼躲到了角落。
“你…你…”她结舌半晌愣是不知该怎么骂他,憋了许久,憋出一句:“道德败坏。”
萧鼎之先是一愣,随即连赶车的车夫都听见了安王毫不掩饰的愉悦笑声。
暖阳却红了眼,气恼的瞪着他。
萧鼎之这次发觉自己轻怠了暖阳,忙又去哄,可这次暖阳是真的生气了。
房中秘事本就羞涩,这个坏蛋还不知羞耻的和她商量,简直就不把她放在心里。
甚至是看中她的颜色,把她当孩子哄骗,思及此,暖阳喃喃的说道:“萧鼎之,我虽没有母亲教导,却也是幼承庭训,你怎可如此哄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