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医女这才回过神来,忙上去给安王行礼,带着孟符进了内室。
萧鼎之和元朗在外等待。
“怎么突然就说是病重了?走的时候不还是好好的吗?”萧鼎之几乎质问的口气问元朗。
元朗知道萧鼎之这是关心暖阳,自己又确实是没有照顾好暖阳,也不生气,把来了之后的情景说了说。
没有任何异常,可人就是病重了。
萧鼎之抿着唇,突然有了和思雨一样的想法。
是不是他逆天改命,所以报应,应在了暖阳身上?
萧鼎之双手紧握。
等待永远是漫长的。
一柱香的时间就像是一个时辰一样漫长。
屋外的人都心急不已。
终于,萧鼎之等不下去了,他大步上前撩开门帘,再元朗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走了进去。
元朗犹豫了一瞬,也还是跟了进去。
只见孟符一脸忐忑的看着萧鼎之,元朗心里“咯噔”一声。
萧鼎之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孟符。
孟符被看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手都抖了起来,在心里组织了下语言,慢慢的说道:“臣、臣、臣无能为力。”
一句话如炸雷一般炸响在每个人的脑海。
萧鼎之脚步踉跄了一下,身子一晃,竟是要站立不稳。
元朗眼疾手快的扶了他一把,却被他推开。
萧鼎之上前一把就拎住了孟符的衣领,扯的孟符双脚都快离地了。
“你说什么?”萧鼎之语气阴狠,恨不得孟符敢说出一句他不想听的,他就撕了孟符。
孟符咽了咽口水,脚尖费力的点在地上,结巴着说道:“为今之计,还、还是、先给郡主、治病吧。”
萧鼎之这次才放开孟符,孟符脚下不稳,王医女忙眼疾手快的扶住师傅。
孟符喘了喘才说到:“依下官所见,郡主这病来的离奇,不似寻常病症。”
“你是说暖阳中了毒?”萧鼎之不喜欢孟符老是拐弯抹角的说法,直接问道。
却不料,孟符摇了摇头,蹙着眉头,十分不解的样子,“也不是中毒,倒是、倒是……”
孟符欲言又止,萧鼎之恨不得砍了这个老不死的,吼道:“倒是什么,你快说呀。”
孟符又是吓得一抖,脱口而出:“癔症。”
屋内人皆是一愣。
话已经出口,再说下来就容易。
孟符继续说道:“永嘉十十一年,先帝宠妃婕妤李氏,突发怪症,昏迷不醒,先帝震怒,下旨彻查,着太医院诊治,下官当时年少,先父为太医院院首,苦思其症,不得而治。先帝寻奇方,皆不能救婕妤于危急,后还是先父谏言,恐是邪魔作祟,后请大相国寺当时主持做法,才唤的婕妤清醒。”
这件事知道的人并不多,萧鼎之和元朗都没有听说过。
但能救得暖阳,那一切都是值得尝试的。
萧鼎之和元朗对视一眼,聪明人只需一眼就明白了对方的心思。
萧鼎之看了眼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暖阳,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说道:“好,明天我就带着暖阳去大相国寺。”
说着,萧鼎之目光又落在了孟符身上,把刚松了半口气,还有半口气还在胸口的孟符,吓得差点噎住。
“你最好祈求你说的方法有效。”萧鼎之冷冷的说道。
孟符忙点了点头,应到:“如今只有此计可试。”
萧鼎之让孟符等人出去等候,他今天要在此照顾暖阳。
元朗蹙了蹙眉,并不赞同萧鼎之的命令。
但一见萧鼎之眉宇间的担忧,想到自己妻子若是如此情景,他还是不情不愿的退了出去。
兰英和兰茵只是丫鬟,就是不放心也不敢抗命,只说了句,若是有吩咐,只管喊了她们,也退了出去。
房间内,只剩下了萧鼎之和昏迷的暖阳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