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服毒了?”
看到这种情况,凉薄等人哪里还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张平恐怕在嘴里藏了毒,眼见身份暴露,竟然服毒自尽。
“该死,你还没说你们把我儿藏到哪里去了?”
李吉一脸铁青,双手抓着张平的肩膀使劲摇晃,但张平已经死透,又怎么可能回答他的问题。
房间里忽地响起咔嚓一声,急切之下,李吉居然将张平两边肩膀的骨头都给捏碎了。凉薄等人看着张平完全变形的肩膀不由打了个冷颤。
“李老爷,我知道令郎在哪里。”凉薄生怕李吉将张平浑身的骨头都给捏碎,赶紧开口说道。
凉薄话声未落,他忽然感觉眼前一黑,然后身子都变轻了一些。
“你干什么?”
等到凉薄耳边听到暗香盈袖的呼喝之声,他才发现李吉不知什么时候竟然抓住了他的脖子,将他整个人都提了起来。此时他双脚离地,难怪感觉身子都变轻了。他挣扎了两下,只感觉脖子像是被铁钳钳住一般,不仅动弹不得,连气血都在缓缓下降。
酒肉和尚等人见此早已各自抽出兵器,都一脸凝重地望着李吉。
李吉不理暗香盈袖的叫声,也没把其他人手里的兵器放在眼里,他的双眼紧紧盯着凉薄,沉声道:“快说,我儿被他们抓到哪里去了?”
“你将他脖子抓得这么紧,他怎么能说话!”庸人自扰连忙出声道,“还是由我来告诉你。”
李吉听庸人自扰这么一说,终于发觉手里的凉薄两眼发白,都快晕过去了,更何况说话。他手一松,凉薄顿时软倒在地,不停咳嗽起来。李吉看也不看凉薄,转过身望着庸人自扰,不过倒没有再像刚才那样突然袭击。
庸人自扰看着李吉一脸凶狠地望着他,顿时觉得有些不自在,只好出声说道:“之前张平在怡红院杀了人,被官府当场抓获,判了秋后问斩,已经关进扬州大牢。漕帮将他和令郎掉包之后,现在令郎就在扬州大牢里。而且,昨天是秋分,今天就是秋后处斩的日子,令郎恐怕……”
庸人自扰没有将话说得很明白,但李吉和房间里的其他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果然,李吉听了之后,脸色顿时大变,他脚尖一点,人已出了厢房,转眼消失在院子里。
厢房里安静了几秒钟,酒肉和尚忽然长呼口气,奇怪道:“他就这么走了?”
凉薄这时终于恢复正常,从地上站了起来。他耸了耸肩,没有回答酒肉和尚的问题,反而皱眉道:“想不到李吉竟然会武功!”
“而且,他的武功很厉害,恐怕不比追魂手邓时和青衣人低。”庸人自扰接着道。
逍遥侯也紧皱眉头,疑惑道:“奇怪,那他之前被青衣人刺杀时,为什么还装成一副不会武功的样子?还被吓趴下了,扮猪吃老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