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一声青雷,李道顶雷而立,周身金光护体,纹丝不动。
“此等小雷,不过挠痒而已,再大些,再大些。”
劫雷被挑衅,隆隆作响,降下雷电,一道猛过一道,而且节奏极快,根本不给李道喘息之机。
一旁的燃灯都看呆了!
“好家伙,这也太生猛了!眨眼之间,已下十道雷劫,这不得劈成渣滓啊?我感觉都不用我动手!”
可是,有好几双眼盯着,燃灯也不好摸鱼,祭出灵柩灯:“既然你追求刺激,那我再给你添一点料。”
法诀结印,灵柩灯幽光大炽,捏出一朵火,弹到劫云之上。
“自古雷火不分家,李道,你不要怪我呀!”
劫云下的李道被劈得金光破碎,浑身焦黑,踉踉跄跄,欲倒不倒。
“哈,够劲!就应该如此爽快,你也可以早点下班,我也可以早点回去。”
李道望着天:“索性剩下的十一道一起下来吧!”
轰——一雷下来。
李道运起真气抵挡,内腑震动,真气溃散,熟悉的麻痹感觉流过身体。正以为过了此雷之时,沾在身体上的火焰兀自燃烧,怎么也扑不灭。
“咦?不对!”
李道大惊:“这不是雷火!”
还不及处理,又一道夹杂更猛烈的灵柩幽火,好似天外陨石,砸向李道。
满身幽火灼烧,李道痛楚万分,大喊:“灵柩幽火,燃灯老贼!”
燃灯在高处,冷笑:“李道,夺吾阐教封神之权,抢吾阐教师尊之宝,杀吾阐教门人之罪,罪大恶极,今日,你之死期也!”
又一道碧巽青雷下来,李道再也站立不住,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
“阐教,就只会使用如此伎俩吗?”
李道已经被火烧的面目全非,狰狞可怖。
“怎么就没有本事堂堂正正地杀了我呢?假借天威,算什么本事?”
燃灯一笑:“天道佑人,天道也害人哪!李道,要怪只怪你太大意了!要知道天意这个东西最是难以揣摩,上一秒,它还属意你,可下一秒就如同这雷云,翻脸无情啊!”
“呵呵!燃灯,我之今日,或许就是你之明日!我在九幽之下,等着你。”
说罢,道道青雷,将李道劈成了灰渣。
燃灯向东昆仑一拱手:“师尊,弟子为阐教报仇了。”
随即,飞回了西岐。
芦篷,众人恭贺:“老师果然妙计!只在劫云上动了一点手脚,便让李道万劫不复,高明!”
赤精子也十分佩服:“是啊!这样一来,师祖就是怪罪下来,也有个搪塞之词。天道业力也算是避过了,人道因果也沾染不到你的身上。”
燃灯听着他们的恭贺,心里虽然没底,脸上还是笑盈盈地应付:“哪里哪里,不过略施小计而已。”
北极荒地,黑驴享受一番之后,回来看主人的状况。
“哎?人呢?已经渡完劫了吗?”
满地焦黑,一片疮痍,黑驴胆战心惊:“真的是渡完了吗?我怎么感觉这摊灰渣就是我的主人呢?”
收拾着旁边散落的杏黄旗,乾坤袋,玉瓶等物,黑驴抹着眼泪:“虽然说我只跟了几个月,可是,我们之间的感情,就像……就像这四颗珠子一样值钱,不!再加上这个玉瓶。嗯,这个幡破布一块,不值钱,这把尺子,不行。”
将它认为值钱的东西收拾起来:“这就是我们的感情!不能让它们曝露荒野,这是对我们纯真感情的侮辱。”
黑驴一抹眼泪,捏起定海珠,对着阳光:“嗯,这颗珠子应该最能体现我们的感情。”
“唉!”
黑驴走到那堆灰渣旁,一口气将之吹散:“你就安心地随风去吧!三霄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会给你照顾得妥妥帖帖,保证满意。”
说着,回到纣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