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真灵世家走到是妖修的路子？”

苏明杰疑惑了：

“我虽不是本家嫡系出身，但好歹也是有一丝真灵血脉、入了修行的，也知道一些真灵修行的秘要，怎么我们好好的正道功法就成了妖修路子？”

这话还真把钟不言问住了，他前世佛道儒神四脉都存在的，也有人著书立说，他看过相关经义，但妖........

抱歉，还真的没有。

就是一些有关妖的传闻传说，也都是站在四教的立场上去阐释，算不得他妖门的经义。

先前钟不言说的那番话，也只是他个人思考的结果，现如今被问到了，不免有些难以回答。

想了想，钟不言如实答道：

“这是我个人一点看法，我看过你们真灵世家的功法，好像和妖修差不多，都是求返祖，都是求返回生命之初，我也就当是一个路数了，却是我的不严谨。

那这样，我也知道一些真灵的修行功法，我送你一卷，如何？”

苏明杰是个正常人，对这等经义之说不在意，他立刻就想问钟不言这里有什么功法，但奇怪的是，他体内那一丝稀薄到接近没有的青鸟真灵血脉却在此刻躁动起来，控制他的嘴，将他原本想问的，打了个转，问道：

“青牛大贤这妖修求返祖我懂，只是这求生命之初如何解释？”

钟不言古怪的看了苏明杰一眼：

我看你小子平时不是挺无脑的嘛，眼里要么是妹子要么是侠义，怎么这会又对这种玄玄义理感兴趣了？

那不是王阁臣才喜欢的吗？

怎么，你也要成为第二个王阁臣？

奇怪是奇怪，但钟不言还是解释了起来，他是以一个提问的方式为开始，向了小和尚和苏明杰一个问题：

“这还要从一个观点说起，这生灵到底是越古老的越厉害，还是越后来的越厉害？”

“自然是越古老的越厉害。”

“自然是越后来的越厉害。”

这两个，一个是苏明杰答的，一个是小和尚答的。

两人听到彼此的回答，都有些意外。

苏明杰反驳道：

“从来都是先天真灵比后天厉害，自然是越古老越好。”

小和尚不同意：

“可佛却是大乘佛比古佛厉害，而且若按苏公子的说法，那岂不是学生永远比不上老师？那这世间哪里还有发展？”

这话苏明杰辩驳不了，他就抓着一点不放：

“可事实就是这样，先天就是比后天厉害，这又怎么解释？”

这下小和尚也不说话了，两人都是看向钟不言，希望他给一个回复。

钟不言也是摇了摇头：

“你们俩谁对谁错，我却是回答不上来，不过我却知道这两种认知产生的原因，那就是——

这生命到底是否由神直接创造。”

为了防止两人误会，钟不言着重强调了一点：

“这神并非是神道教的那个无量无上神，这个神更多是指诞世第一因，我这里只是图方便化用一下。”

“持越古老越厉害观点的，本质就是认为生命由神直接创造。

神至高无上，是一切的根本，谁离这个神越近，谁离这个诞世第一因越近，谁就越强大。

你们认为，诞世第一因直接创造的初源生命，以及这些初源生命自行繁殖生育的后代，谁离这个诞世第一因最近？”

“再说越后来越厉害这个观点，这本质上就是不认生命由直接神造。典型如佛门，他们没有说创世这一说法，没有神造论，所以在他们的义理中，总的来说是越后来越好，尤其是无限的未来，人人皆可成佛，那才是最美最妙的。”

小和尚和苏明杰听的迷迷糊糊的。

苏明杰本人没听懂，但是他体内那点血脉却似乎有所明悟，它一下就问出了核心：

“......返祖......生命之初......神造论......

所以妖修返祖，其最根本的目的就是要返到初源的生命？

对！

的确是这样！

妖修最终都是以自身血脉为根基，修成自己血脉所代表的那个先天真灵，原来如此，原.......

不！

不对！

这层次太低，如果只是返到先天真灵，那么说妖族就断了成就大道的可能。

所以妖族最终要返的，必然不是那个先天真灵，而是返到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