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你?
你不配!”
张癞子乍听此声,非但没有因为钟不言拒绝而害怕,反而还兴奋地对众人说道:
“你们听到没,青牛老爷刚才和我说话了!他和我说话了!他心里还是想救我的,否则他就不会和我说话了!”
张癞子这种人就这样,只相信自己相信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任谁也叫不醒。
红脸大汉见张癞子抱着他们村的神牛不放手,立刻就气不打一处来,拎了一个棍子就走到他身边:
“你他么说什么疯话,青牛老爷和你说话?你好大的脸面!没看到青牛老爷连你的草都不肯吃,还和你说话?赶紧给我松开青牛老爷的腿!”
或许是他自觉能听到钟不言说话,是个有本事的,张癞子此刻死死抱住钟不言的腿不放,眼神有些嚣张:
“哈哈哈,你们都没听到青牛老爷的话,就我能听见!就凭这点,你们敢打我?你敢动我一下,我就和我兄弟们一起轮了你家婆娘!”
红脸大汉听言怒极反笑,他想都没想,一棍子就敲在张癞子手肘上,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张癞子的手肘就反折了过来。
张癞子一个吃痛不住就松了手,一边哭一边骂道:
“你敢打我?我可是听能到青牛老爷说话的,你敢打我?”
红脸大汉嫌他聒噪,就一脚踢在张癞子肚子上,把他踢得不能说话,这才如拖野狗一般把他拖到秦爷那里。
真巧秦爷和苏族长刚刚把事情商量完,虽然两方都是谈的一肚子火气,也没谈出什么名堂,但这并不妨碍两人脸上一团和气。
现在苏家族长见了张癞子就好像没看见一样,语气有点生硬:
“这等杀人凶手,我就交于你们玉笏村了,或是打死或是沉塘,我们却是不管了。”
秦爷不接他这茬:
“这凶手到底是谁可还有的说道说道呢,我们却不敢胡乱指攀。”
其实两边其他都好说,无非是银子赔多少的问题,但唯有这凶手到底是谁,双方是谁也不让谁。
一个是要保族人,不能落了面子、被周边看不起,硬说是张赖子动的手。
一个是担心那小子日后报复,想绝后患,坚持苏四十七郎是凶手。
苏家族长有心想让张癞子坐实凶手的名声,说完了话转头就走。
秦爷这边有心想把人塞回去,但又怕对方途中把人做了,将这事赖在他们玉笏村头上,也就暂且把人安置下来。
这边闹了这么一出,时候不早,玉笏村众人也有些乏了,只打算简单收拾一下就各自回家休息。
不过此刻院中却站着一个陌生人,并不随苏家人离开。
“你家族长都走了?你还留着这作甚?”
秦爷语气不善的问道。
那人却只是笑了笑,淡淡回道:
“我却是与他们苏家人无干,刚刚站在此处,一是看热闹,二是有一封信.......”
说到这里,那人顿了顿,指了指钟不言:
“给那青牛的。”